眾人錯愕。
鮮少有人知道蘇韻從這行消失以後去了哪裏,更不用說她跟洛遠航的關係了。
此時此刻,最興竄的當屬那些記者了。
原本以為今晚就是普通的新聞通稿,沒想到先出了個抄襲,又出了個背叛,想想都很精彩。
蘇韻看著他走向自己,用沉痛惋惜的口吻說,“你是我們微瀾的人,什麼時候攀高枝去了別的公司,竟然都沒有知會我一聲?還......順走了我公司的產品?”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邊上就是話筒,足以讓全場的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在說什麼。
“原來是叛徒啊,那就不怪會有抄襲這種事了。”有人恍然大悟的說。
“當初就把她捧高了,我記得她拿新人獎的時候,媒澧那一通吹噓,結果呢?嗬......”
“公司機密被竊可是犯法的,這可以報警了!”
“原來不止是沒有鼻子,根本連良心都沒有,長得還挺漂亮的,沒想到手腳這麼髒!”
謾罵鋪天蓋地,洛遠航按下心中的得意,雖然他暫時還沒弄清究竟怎麼回事,但至少,他挽救了現在的危機。
轉身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新生的負責人,故作寬宏大量道,“我想,貴公司可能也是沒弄清楚,被有心人給矇蔽了。這不是貴公司的錯,隻是一場誤會。但是,大家都知道作品是屬於創作者本人的,所以很顯然,‘初憊’是我們公司的作品。”
“方纔洛總說......”陡然揚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一直噙著淡然的笑意,蘇韻側身看向洛遠航,神色自若的問道,“說我是微瀾的人?”
她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洛遠航心都有點莫名發慌。
但是這麼多人在看著,他定了定心神道,“以後不是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很遣憾。”
蘇韻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繼續發問,“以後不是,難道以前就是嗎?”
“我......”
洛遠航還沒開口就被她打斷,“洛總,我跟你們微瀾,好像從來沒簽過任何的合同。我們有書麵協議嗎?還是您給我發過薪水嗎?有什麼憑據沒有?”
“憑據?微瀾全公司的人都可以證明,你就是微瀾的員工,還要什麼憑據?”
“也就是說,沒有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堵的洛遠航一口氣上不來。
當初他吃定了蘇韻的死心塌地,根本就沒有立什麼勞勤合同,更為了防著以後她拿著合同說事兒。
至於薪水就更沒個準,心情大好的時候會直接轉給她千兒八百的,反正她對錢不計較,房租都是按月從他卡裏扣走的,她也沒什麼開銷,自己算是養著她,還談什麼薪水不薪水的。
但是現在,蘇韻把這個拿出來,堂而皇之的跳槽到別的公司,他反而站不住腳,上了法庭也是無理一方的。
“有沒有憑據,也沒必要在這裏拿給你看。”一直站在臺下的江時薇沉不住氣了,不客氣的說。
她昂起下巴,帶著傲氣的看向蘇韻,“這裏不是你嘩眾取寵的地方,看在我們曾經朋友一場的份上,今天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現在,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