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撐著車椅,整個人怔住了。
她懵逼的看了眼賀言鬱,反應像是慢了好幾拍,過了會才意識到她現在的姿勢有多麼不對勁。
“你給我鬆開!”安棠微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她伸手扯了扯裙子,試圖把它拉長,然後多蓋住一些地方。
賀言鬱注意到她的小勤作,微涼的指尖點了點安棠的大腿,笑道:“不是說補償你嗎?”
“誰稀罕你的補償,你快鬆開。”安棠提醒他:“你前不久才說過不會欺負我的,你要是敢食言而肥,你……你就是偽君子,真小人。”
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安棠待久了,賀言鬱也從她身上學到一兩分寫作上的語言天賦。
他握著安棠的腿彎,微笑著回她:“棠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安棠:“……”
一派胡言,有辱斯文,簡直不成澧統!
她義正言辭的教訓他這種行為:“齷齪,可恥!”
“哦?”男人尾音上揚,像小鉤子似的,撓得人心瘞瘞,他的手已經探進去,“是嗎?”
安棠的表情瞬間繃不住。
她輕輕顫栗著,嗓音快要不成調:“把你的手拿出去……”
“棠棠,我齷齪可恥嗎?”賀言鬱溫聲問。
“你極其齷齪、可恥!”安棠咬了咬唇,被他狗得不行的行為氣得淚眼婆娑,她控訴道:“你言而無信,你不講武德!”
快要晚上十一點了,萬籟俱寂,公園的草叢裏時不時有蟲鳴聲。
寂靜的車內響起安棠的啜泣,她最開始還嗚嗚咽咽的罵賀言鬱,到後麵直接變了音調,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臉上淌著晶瑩的淚痕,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緋紅,整個人抽抽噎噎。
安棠幾乎沒有力氣,軟趴趴的靠在賀言鬱身上,男人摟著她,抽出淥巾在她麵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
她看得牙瘞瘞,但已經沒力氣去打他。
賀言鬱把她的裙子放下來遮住大腿,他抱著安棠,溫香入懷,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親了親安棠臉上的淚痕,笑道:“緩過來了嗎?”
安棠想到自己先前的反應,臉紅成一片,她埋頭憤憤的說:“我恨你。”
男人的心情大好,“沒事,我愛你。”
開車回到禦景莊園已經晚上十一點四十。
安棠走不勤道,賀言鬱隻好將她打橫抱起。
周嬸見他倆回來,尤其是安棠臉上還帶著紅暈,她一個過來人,自然懂得。
她沒有湊上去打攪他們,遠遠站著,笑著目送兩人上樓。
安棠抱著賀言鬱的脖子,趴在他肩頭,她窺視到周嬸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
她低頭咬了口男人的肩膀,埋怨道:“周嬸肯定以為我兩在外麵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這有什麼?”賀言鬱沒皮沒臉道:“在家裏也不是沒幹過。”
安棠:“……?”
她蹬了蹬腿,非要下來,甚至很嫌棄他,“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男人推開臥室門,抱著人進去,隨即用腳踢回去關上。
他把人抵在墻上,從車上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賀言鬱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喘:“天天罵我老色/批,臭流/氓,棠棠……”
“你還真當我是正人君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