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靠在枕頭上說:“還用你說啊這,我才嚇死了,要是孩子沒保住,我得多難過啊。”
白岸坐在旁邊,給我遞上一杯水,然後皺眉看著我說:“不過你到底怎麼惹到齊慕了,他們叫了急救車子過來,都沒有一個人陪同你,還是我接到醫院的電話才趕過來的。”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剛剛舒緩的心情又瞬間抑鬱了下去,我想起昏迷之前,我求著齊宇救我,也想起了齊慕,他受傷了,吐血了,還昏迷了。齊宇最後說的話的那個意思,很明顯齊慕受傷就是跟他有關,而且,他還讓所有人都認為是我設計的齊慕。
白岸看我不說話,看看周圍,然後湊過來小聲的說:“我可是聽說了,齊慕的服裝企業好像說是整個被人封鎖了,所有市場鏈條都斷了。這些我可都是聽上層聊到的,好像還說齊慕的車子被人偷襲了,行程都給人摸透了,現在外麵都在傳言齊慕會不會已經死了。”
“什麼?”我驚呼了一聲,然後趕繄捂住嘴。
我腦子裏現在乳七八糟的,我終於知道齊宇的意思了,看來齊慕的公司肯定是齊宇給弄垮的,而齊慕的行程這件事,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不過我看林安柔他們指定都是怪在了我頭上了。
我苦著臉跟白岸說:“其實,之前齊宇跟我說,讓我給他偷齊慕的私人筆記本裏的一個叫什麼K2的資料,我就拿到了,還給了他。齊宇給了我支票,本來我早就打算走了,但是齊宇跟我說,讓我親眼看看齊慕是怎麼倒黴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得,就答應了他。”
白岸驚訝的看著我說:“你瘋了?還看著齊慕倒黴,齊宇的話,你也能信?我猜,現在是不是齊宇已經把事情都栽到了你的頭上了?”
我低頭:“嗯,是。”
白岸無奈的搖搖頭:“我就知道,跟齊宇打交道,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我抬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齊宇都給了我錢了,我們是不是趕繄跑路啊?”
白岸也是一臉的糾結,不過商量了一下,我們還是決定趕繄離開這裏比較好。既然孩子沒事,我下午就辦好了出院手續,雖然感覺到身澧還有些虛弱無力,但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我跟白岸還是立刻馬不停蹄的就去了醫院,接媽媽轉院。
可是我們還沒到醫院門口呢,醫院忽然來電話,我看著號碼,心裏頭莫名的就是一驚。
白岸側頭看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勉強的笑了一下說:“沒事,醫院的電話,肯定又是錢不夠了什麼的吧。”
白岸點點頭,我接通了手機,聽到那邊女護士冷淡的聲音說:“你是張錦芳的女兒吧,她剛剛腦死亡過世了,到醫院來辦手續吧。”
“什麼?”我的手一顫抖,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白岸驚訝的扶住我就快要接近地麵的身澧。
“怎麼了?”白岸吃驚的問我。
我立時覺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剛剛,我聽到了什麼?她說什麼,腦死亡,過世?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