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是不是出事了?他怎麼樣了,他還好不好?他……”他是不是死了,我說不出口,可是我腦子裏隻剩下這個念頭竄出來。否則,是什麼讓林安柔瘋狂的沖過來打我呢?
林安柔冷冷的看著我,良久則笑了:“秦可,你對齊慕太狠,太狠了。”
我不知道林安柔為什麼說這些乳七八糟,隻是一味的問她:“你說啊,齊慕到底怎麼樣了?他流了很多血,還沒石頭給……”
林安柔則受不了對我大吼:“夠了,秦可你閉嘴吧!你對齊慕從來就沒有真心過,我早就說過,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下賤女人,就算冠冕堂皇的活著,也一樣的狠心。
你知不知道當初你和白岸對齊慕做過的事情,知不知道他的傷從來就沒有好過。這麼多年,他一直復查,可是卻總是病發頭疼。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吧,可是你呢,不斷的傷害他,這次又是為了你,他又流這麼多血,他早晚會被你害死的!
可是你呢?他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他從來不說,你又做了什麼呢?你和安清澤在一起,你和齊宇糾纏不清,你算計齊慕,你從未相信過他,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等你回頭,等你哪怕是因為不甘心回去找他,而你早就在英國,和安清澤結婚了!
你說,你敢說你心裏的人是齊慕嗎?你敢說,你做的和他做的,能夠成比例嗎?秦可,你總是說齊慕不愛你,齊慕傷害你,他做的和他說的,你真的有用心去看過去分辨過嗎?”
我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話來。齊慕的傷,我真的從來都不知道。可是聽到林安柔說的話,我腦子裏轉過太多的畫麵,當年我和白岸還在一起打工,勉強的維持生活,維持媽媽和秦蜜的醫療費用的時候。那時候的齊慕是什麼樣子的呢?他確實有過好幾次被我看見,麵色特別不自然,可是我竟然一次都沒有我問過他。
齊慕,明明就那麼疼了,可是我從沒有認真的在意過,關心過他。我的心,疼的不可抑製的顫抖抽搐起來。我總是認為我愛他,我認為齊慕玩弄我,認為齊慕對不起我,可是事實上呢,我對齊慕又做過什麼呢?
林安柔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對齊慕,何嚐不狠?我曾經可以為了不傷害安清澤,一味的放任齊慕誤會我,我不是看不到齊慕的不高興和失望,隻是我太習慣於齊慕的強大和冷淡。
我覺得安清澤不能被傷害的同時,卻理所應當的認為齊慕是個無論如果被傷害都不會有多難過的人。
小齊墨低著頭,慢慢的走到我麵前,然後帶著潮淥的聲音,低低的對我說:“媽媽,你去看看爸爸好不好?醫生說爸爸的情況很危險,剛剛呼吸已經停止過了兩回了。從手衍室裏出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媽媽你不能經常來看我,我真的不能連爸爸都沒有。
媽媽,我覺得很害怕,你去看看爸爸好不好,你告訴爸爸,你讓他不要死,好不好?”
齊墨滿臉都是淚水,我第一個看到齊墨眼神都有些發灰,不是我的孩子,可是我的心就是忍不住的發酸發澀。他當著林安柔的麵喊我媽媽,那就是說齊墨真的不是齊慕和林安柔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