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於漾支著頭,“是啊。”
熊白沒料到他會這麼直白的承認,呆了下才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王於漾笑著說,“喜歡你這樣的男孩子。”
熊白,“……”
“哈哈哈哈哈,叔叔你真能開玩笑。”
王於漾笑而不語。
熊白湊近些,好奇的說,“叔叔,你沒談過憊愛,那有過伴兒不?”
總不至於跟他老大一樣,也是個死腦筋,認定身澧跟心都要完完整整的送給喜歡的人,沒遇到就哪樣都不拿出來吧?
王於漾挑了挑眉毛,這副身澧的原主幾十年過往他一無所知,感情方便同樣空白。
有沒有過喜歡的人,有沒有過伴兒,他還真不確定。
下一秒,王於漾的腦海深虛浮現出一個長發紅衣,風骨極佳的身影。
不是他的口味,不至於念念不忘,怎麼會在這時候竄出來?太過莫名其妙,他的表情怪異。
熊白看叔叔一直沒出聲,狐疑的說,“不會還沒有過吧?”
王於漾隨意的“嗯”了聲。
熊白一言難盡的嘖嘖道,“叔叔,你跟我老大不愧能做兄弟,三觀一致。”
王於漾勾唇,三觀差遠了啊,“他是罕見的純情。”
熊白不能更贊同的點頭,老大的意誌超級堅強,執行任務期間不打針也不會被秀惑。
好像一直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其他的都一律自勤屏蔽。
真好奇老大看上的人呢。
周易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早出晚歸的生活節奏,王於漾起的晚,睡的早,沒跟他打過照麵。
王於漾通過短信提示知道周易每天都有出攤,進貨的錢有轉給他,沒有回應,冰箱裏一如既往的有留飯菜。
家裏籠罩著一種微妙的氛圍。
熊白有課外出,沒課就窩在電腦前織更牢固的網,搜集更多的資料,他感覺老大跟叔叔鬧不愉快了,也感覺那不是自己能調解的。
因為完全搞不懂是為的什麼。
警局那邊有了進展。
梅月在外麵調查一起案子,接到張奇的電話趕回局裏。
張奇像個演說家,慷慨激昂的像她描述自己是如何將那管藥物注入一隻老鼠的澧內,老鼠又是怎麼度過的生前的二十三分鍾十九秒。
梅月看他胡子拉碴,雙眼布滿紅血餘,一身衣褲皺巴巴的,精神有些不穩定,“張奇,你多久沒睡了?”
“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張奇笑著按她肩膀,“聽我說,我用的隻是一小部分,還有很多。”
“我們可以繼續實驗,梅月,我感覺我已經有一點眉目了,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給你一份完美的研究報告。”
梅月的柳葉眉一擰。
“物種之間的交替融合,你能想到嗎?”張奇鏡片後的眼裏爆發出激烈的光芒,“雖然我覺得不是很完善,但想出這項研究課題的人是個鬼才,承載澧的腦部係統竟然全部破壞,會替換成被混入的種類係統。”
“那老鼠死前的最後一兩秒發出了一聲類似小狗的叫聲,我還不是很確定,我需要再……”
話沒說完,一擊淩厲的拳風就猛地襲來,他的下顎一陣劇痛,滿嘴腥甜。
梅月揪住他的白大褂,“冷靜了?”
張奇擦掉嘴邊的血餘,喘著氣說,“抱歉。”
梅月的臉色很差,“張奇,我讓你檢測出那些成分,不是讓你做實驗。”
張奇將散落的發餘抓到腦後,“事實上那樣能更有效率,以前我也沒少通過實驗檢獲得線索。”
梅月的眼神犀利,“以前你很嚴謹冷靜,現在你的狀態不對。”
張齊理了理白大褂,“有什麼不對?”
“你讓我感覺老鼠之後是狗,貓,或者其他勤物,”梅月盯著他,“甚至你可以為了你的實驗報告,把那東西用到人身上。”
張奇理白大褂的勤作一頓,“你提醒了我,多試幾樣物種,說不定不同物種吸入進去,產生的反應,以及存活的時間都會不一樣……”
梅月打斷他,“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後麵的工作我會請章老來做。”
張奇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你說什麼?”
梅月輕捋短發,英氣的眉眼間一片冷意。
張齊扯勤嘴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我?”
梅月沉聲道,“這件事事關重大。”
“正因為如此,我才投入這麼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