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聘用的大廚都是全國各地的佼佼者。
王於漾沒死之前有嚐過這兒的水果沙拉, 吃著還行, 但吃了那孩子做的再掉過頭吃,就覺得很一般了。
細瞧了瞧, 材料其實差的不多。
陳子旭還沒把剛才的事兒翻篇, 揪著說, “我以為大叔是下不去嘴。”
“原來隻是不想被圍觀。”他似是不爽的扯扯嘴皮子,“那當時我們都走了, 大叔就會跟那家夥熱吻三分鍾是嗎?”
王於漾找梨丁吃, “小鬼,你不是攻讀心理學的嗎?不能自己琢磨?”
“能啊。”陳子旭長腿隨意在桌底伸著, 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腳, 他無賴的貼上去, “可我不能把誰都琢磨的底兒透,每個人內心的防護墻高度,厚度,麵積都不同。”
他的眼裏是毫不遮掩的火熱, “大叔我就琢磨不透。”
“應該這麼說吧, 每回覺得透了, 卻又發現底下還有一層膜,大叔是我認識的人裏麵,最具有挑戰性的一個。”
王於漾找完梨丁就把沙拉推到一邊,“不摸透,你是不會死心了?”
陳子旭咧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純真, “大多數人不都這樣?越搞不懂,就越想搞懂,好奇心能讓一個人越挫越勇,大叔不如就讓我深入研究一番好了。”
“年紀輕輕的,可不能有什麼執念,否則會心理不健康的。”
王於漾踢了下腳邊的那條腿,“小鬼,老實點。”
陳子旭委屈的不行,“大叔,我自認對你很好了,你怎麼還這麼不冷不熱,忽近忽遠,你對我也太無情了吧?”
前半句耳熟,王於漾斂了斂神色,“頭疼,別說了。”
陳子旭蹭過去,一手搭在男人的椅背上麵,一手撐著頭湊近,像是把他摟在懷裏。
“大叔,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王於漾的眼底微閃,笑道,“都想日了,還好意思這麼說?”
陳子旭斜飛的眉眼間盡是曖昧,“那怎麼會是傷害呢,明明是疼愛,我寶貴的第一次還等著送給叔叔呢。”
王於漾說笑,“你還是送別人吧。”
“大叔你真能惹我生氣。”
陳子旭盯著男人的側臉,又後仰一點盯他的背影,後腦勺,眼裏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忽地說,“林少南來了。”
王於漾看向門口,跟林少南打了個照麵。
“又一個我摸不透的家夥。”
陳子旭嗤笑一聲,孩子氣的拽了拽男人的小馬尾,“我不喜歡他,今兒礙眼的多,玩的不盡興,下次再帶你來這玩,走了,回頭給你打電話。”
說完就走,非常幹脆,餘毫不見前一刻的黏糊勁兒。
陳子旭在一樓的走廊上看到周易,腳步一頓,甩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
周易沒什麼反應。
熊白護犢子的老母難一樣瞪過去,大眼睛瞪的滾圓,好似有雙無形的翅膀撲扇著。
“噗嗤”
陳子旭笑出聲,用口型緩慢的說了兩字,“傻逼”。
熊白“咯咯”的捏著拳頭,“紫毛那樣好賤,老大你快攔住我,不然我就控製不住澧內的洪荒之力了。”
周易說,“那就放出來。”
熊白一臉懵逼,“啊?放什麼?”
周易說,“洪荒之力。”
熊白受驚的後竄兩米外,雙腳靈活落地,“老大,你不會是在跟我耍幽默吧?”
周易厲聲道,“在外麵注意點。”
“沒事沒事,紫毛已經走了,這裏是監控死角。”
熊白嘟囔,“對了,他的電腦跟手機我都進不去,需要我慢慢磨一磨才行,防護係統有點像上次我在孫成舟家碰見的那個食人花,一個路數,也許是同一人設的。”
周易皺皺眉頭,“別誤事。”
“一百個放心。”
熊白按電梯,“老大,我們上去吧。”
周易後退一步靠墻,“你去。”
臨時改變主意,渾然不覺自己露出幾分局促,幾分逃避。
熊白憋不住的直抽嘴角,老大一碰到叔叔的事兒,就什麼主意都沒了。
還是他這樣好,有需求就找長得讓自己滿意的Money boy,全程隻和兩樣東西掛鉤,一樣是錢,一樣是身澧。
熊白到32層的時候,王於漾跟林少南剛好從餐廳裏麵出來。
兩人邊走邊說話,氣氛說不出的和諧。
熊白立刻溜進他們中間,抱住了王於漾的手臂,“叔叔,現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王於漾“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