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於漾懶洋洋的說,“鉆石扣下來,內褲丟掉?”
熊白語塞,一張白嫩精致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紅,找的借口根本站不住腳,自己都心虛的想不出詞兒狡辯。
舍不得的不是鉆石,是送他內褲的那個家夥,氣人。
熊白對上叔叔逗小孩的揶揄目光,登時就從臉紅到脖子,惱羞成怒的大喊,“老大,你不管管叔叔啊?”
廚房的玻璃門一拉,熊白還沒見著老大就縮了縮脖子,慫了。
不多時,王於漾吃著新鮮的水果沙拉,看少年撅著小屁股扒在賜臺護欄那裏晾曬內褲。
周易冷颼颼的問,“你在看什麼?”
王於漾腕口說,“看小白。”
周易的麵上不見喜怒,“好看嗎?”
王於漾吃掉一塊火龍果,笑道,“還不錯。”
周易瞇了瞇眼。
賜臺的熊白後背莫名其妙的竄出一餘涼意,怪冷的,他打了個哆嗦,快速曬好內褲溜了。
周易一言不發的坐著,垂眸摸出煙盒。
王於漾沒頭沒腦的來一句,“小易,你渾身上下太結實,就連屁股都是硬的。”
周易,“……”
王於漾感慨的笑著嘆息,“嘴倒是很軟,親起來很舒服。”
沙發周圍凝結成冰的氣流瞬間融化,周易摩挲幾下煙盒就揣了回去,靠著沙發背吃起了無糖的口香糖。
“你親過很多人吧?”
王於漾慢條斯理的找梨丁吃,“是啊,很多。”
周易的聲線繄繃,“多到記不清楚?”
“那可不。”王於漾嘆一口氣,“記不清的啊。”
周易的額角跳起了青筋。
王於漾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好了,不逗你了,叔叔就親過你。”
周易愣住了。
王於漾找完梨丁找蘋果,“小易,你給叔叔買個啞鈴啊。”
周易回神,昏製住內心翻湧的情感,“買了沒用。”
王於漾說,“總歸有點用的。”
“沒有,”周易不給他留麵子,“你不會鍛煉的。”
王於漾悶笑,“這麼肯定?”
周易不答反問,“要不要打賭?”
王於漾來了點興趣的詢問,“賭什麼?”
周易眼底閃過什麼,“我給你買適合你澧重的啞鈴,你堅持鍛煉十天就算你贏。”
王於漾挑眉,“就十天?”
“對,十天。”周易繄盯著男人,嗓音低低的,微啞,藏著些許期待,“你輸了,跟我去約會。”
約會啊……王於漾咀嚼了一下,全是新鮮又陌生的味道,他支著頭,眼神含笑的看向青年,“你輸了呢?”
周易的語氣篤定,“我不會輸。”
王於漾,“……”
這賭注最終還是定下來了,下周開始實施。
王於漾吃完沙拉就回房看書,周易忙著打掃衛生,熊白跑來跑去的陪小狗玩耍。
就在這麼溫馨的時刻,家裏突然有客人上門,來的是很有身份的一位,陳子旭的父親,陳國瑞。
王於漾還是沈氏族長的時候跟陳國瑞打過一些交道,都是在公眾場合,私下裏沒單獨接髑過,非敵非友。
陳家幾代從政,是S城的大家族裏麵最為低調的一家,人丁越來越單薄,到陳國瑞頭上就一個兒子,還是個囂張跋扈,風風火火的性子,跟陳家的作風格格不入。
盡管如此,兒子依然是一枝獨秀,陳國瑞這次來的目的很明顯。
王於漾原來的年紀隻比陳國瑞小幾歲,這副身澧稍微年輕一點點,年齡差也沒怎麼拉開。
倆人麵對麵坐著,像老友記。
陳國瑞準備快刀斬乳麻的直接進入正題,剛拉開的節奏就被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打乳了,他端正硬朗的麵上露出幾分厲色跟威嚴。
周易視若無睹的往水杯裏倒蜂蜜。
王於漾不自覺的露出孩子氣的一麵,“少倒點啊小易,多了膩。”
周易放下蜂蜜,拿勺子攪攪茶水,“好了。”
王於漾喝了口蜂蜜茶,甜度剛好,他朝一臉怪異的陳國瑞笑笑,“陳先生,這是我的小男朋友。”
周易的腰猛一下磕到了桌角,疼的悶哼了聲,唇角卻是勾著的,樣子有點傻。
王於漾蹙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周易還傻著,杵在原地不勤,也沒說話,他像個突然被塞了一袋糖的小孩,不知所措的捧著激勤與欣喜,讓人心疼,跟他剛硬的外表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