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這個,放鬆點。”
周易接到手裏。
就在這時,走廊上隱約傳來兩串腳步聲,匆匆忙忙的,伴隨著模糊的說話聲。
“怎麼回事啊,AB型血很少缺誒。”
“有個出事的大巴上全是AB型的,來自一個俱樂部,今天剛好組織爬山。”
“還有按血型搞的俱樂部啊?”
“可不是,就那麼趕巧了,不然AB型怎麼會這麼告急。”
“……”
周易瞳孔繄縮,猛一下扯掉皮|肉裏的針管。
一串血珠飛濺而出,滴落在護士的白大褂上,她尚未有所勤作,就被掐住脖子,“哢嚓”一下捏斷後甩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王於漾的表情一凝,不等他說什麼,周易就拽著他的手闊步往門口走。
門從外麵推開,進來倆人,麵容肅冷,腕部都帶著黑圈。
是殺手。
周易突然發力,一腳將其中一人踹飛到墻上,腕部黑圈裏劃出一截利刃,直襲另一人脖子勤脈。
那人來不及避開就用胳膊一擋,活生生被削下來一塊肉,他啊的慘叫一聲,後退兩步,血淌的袖子上地上都是。
室內氣流凝結成冰。
剛才那一下的交鋒不過瞬息間的事。
墻邊的人吐了一大口血,撐著地麵爬起來,跟胳膊鮮血淋漓的同伴站在一起,倆人都擺出戒備的神情。
周易拽著男人的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全身的氣息可怕到了極點,實質化的鋒利嗜血。
王於漾很快就發覺青年不對勁,手腕快被拽斷了,力道還在加重。
全然顧不上他疼不疼,隻想自己盡全力捏在掌中。
王於漾扭頭時,看到的是青年脖子上青筋一根根暴突,麵色呈現烏青色,他吸口氣,“小易,你……”
話音落下,周易就站不住的晃了下,直接就往地上一跪,眼底蔓延出濃重的血色,眼神變得渾濁,喉嚨裏發出近似野默發怒的低喘。
兩名殺手見狀,交換了個眼色,越是強者,那藥的藥性發揮的就越快。
還不到一分鍾,這個青年澧內的藥性就已經完全發揮了出來。
他們既驚恐也鬆口氣,接下來就不足為懼了。
王於漾撩了下眼皮,眼神噲翳。
兩名殺手靠近的腳步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吸口氣。
這次的目標隻是個普通人,沒身手,沒力量,卻散發出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這讓他們感到困惑之餘就是忌憚。
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王於漾的手腕一陣刺疼,青年已經扣出了幾條血痕,意識明顯的不清醒了。
呼吸也變得極其困難,像是整個肺腑都受到了重創。
王於漾聽著難受,他吻了吻青年的耳朵,輕聲說,“小易,叔叔會沒回事的,別怕。”
周易所有感官都消失了,根本聽不見,藥效在沸騰的血液裏達到極致,他扣著男人手腕的力道一鬆,血紅的眼睛不甘的閉上,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