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旌馳直接把古小艾抱到了床上,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又伸手進去脫了古小艾的衣服拿了出來,按了按被子又轉身讓傭人加被子。古小艾發燒燒的有點暈乎,被蒼旌馳包的嚴嚴實實的隻露著一雙眼睛,看著蒼旌馳略有心急的臉心裏一暖,把剛才的委屈都丟走了。
古小艾還是頭一次進蒼旌馳的臥室,忍不住睜大眼睛四處打量。
這屋比他的臥室大了不少,但少了那些繁雜奢華的層層果木櫃子和雕花之類的,連裝飾擺設都很少,盡顯大氣。床也比他的大了不少,古小艾微微往被子裏縮了縮,蓬鬆的被子裏有淡淡的蒼旌馳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蒼旌馳剛才把古小艾的衣服都褪盡了,蒼旌馳是記著以前大夫說的,發燒的時候穿的多身上更容易痠痛,這會兒古小艾光裸著皮膚蹭在蒼旌馳平時用的被子上覺得很舒服,很愜意,很……害羞。
蒼旌馳讓人拿了毛巾來親自擰了塊小毛巾搭在古小艾的額頭上,坐在床邊看了看時間,低頭用手背試了試古小艾臉上的溫度,沉聲道:「難受不?」
古小艾沒有什麼感覺,其實從昨天的前半夜他就燒起來了,出了頭暈關節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一直以為是昨天拉練累的也就沒在意。這會兒讓蒼旌馳這麼當事兒他有點受寵若驚,點點頭:「也……不覺得怎麼樣。」
蒼旌馳沒說話接過傭人拿來的溫度計,把手伸進被子裏讓古小艾夾上,依舊坐在床邊看著古小艾,古小艾也定定的看著他,半晌小聲道:「幹爹……不打我啦?」
蒼旌馳沒想到古小艾還在擔心這個,忍不住有了一絲笑意:「病好了就不打。」
古小艾知道蒼旌馳這麼說就是不打了,心裏的大石放下來忍不住有點高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蒼旌馳正要再說什麼蒼宇帶著馮大夫來了,蒼旌馳站起來讓馮大夫給古小艾看病。
馮大夫仔細的給古小艾檢查了一遍,又拿出來溫度計看了下,轉身對蒼旌馳溫言道:「沒事,少爺就是著涼了,加上有點勞累就發作起來了,恐怕這幾天少爺的飲食上也不是太精心,幾下彙在一處了,沒事,先打一針退燒的,然後吃點藥調理個兩三天就好了。」
蒼旌馳點點頭,沉聲道:「藥的劑量小點,小孩子受不住。」
「知道知道。」馮大夫連連應著,轉身和助手一起配了藥,走到床邊對古小艾笑道,「少爺這臉燒紅了更好看了,來。」
古小艾是第一次打針,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病了,但這確確實實是他第一次生病時有醫生來給他看病,他以為醫生來了就是給他開幾粒藥之類的,但看著馮大夫手裏的亮晶晶的針頭時古小艾有點腿軟了。
古小艾嚥了下口水,抖聲道:「馮大夫……這是往哪裏紮?」
馮大夫聞言一愣,接過助手遞來的藥棉一笑:「這是肌肉注射藥,往屁股裏打的。」
古小艾看著針頭呼吸慢慢急促起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要和他的屁股過不去,被打還好,被這種東西紮進去再把裏麵的藥水擠進去……古小艾不敢想像了。
馮大夫也不懂古小艾對針頭的恐懼是為什麼,回頭看看蒼旌馳,還沒等蒼旌馳說話蒼宇就走上前,坐在床頭攬起古小艾掀起被子,柔聲道:「少爺沒打過針?這有什麼的,根本不疼……」說著給馮大夫使了個眼色,馮大夫連忙趁古小艾還沒有反應過來把針打了,又開了藥讓蒼家的人送了回去。
古小艾一臉不可置信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忍不住一直想摸打針的地方,要是說打針的那點兒疼痛他覺得沒有什麼,隻是一想到被人灌了一管子藥水在肉裏古小艾就忍不住的覺得慎得慌,合著現在他的屁股裏不就是有一個藥水泡了麼?那萬一有人一拍再破了呢?
剛才蒼旌馳也在旁邊看著他不敢怎麼樣,這會兒別別扭扭的躺在床上怎麼也不舒服。
打完針後蒼旌馳就走了,蒼宇陪他吃了藥又吃了點粥,這會兒守在床前陪著古小艾。
古小艾看了看時間,對蒼宇笑笑:「我沒事兒了,已經不燒了,去忙你的吧。」蒼宇正拿著一本書在看,聞言笑笑:「三爺讓我陪著少爺,沒事。」
古小艾看看窗外的天,小聲道:「馬上就晚上了,是不是……下雪了?」
蒼宇也轉頭看窗外,果然已經靜悄悄的下了一會兒雪了,笑笑:「這才幾月份啊,還挺大……少爺冷嗎?」
「不冷。」古小艾笑笑,「這屋裏夠暖和的,對了,幹爹不讓我走嗎?那晚上他誰哪?」
蒼宇繼續坐在古小艾身邊拿起書,柔聲道:「當然也睡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