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艾穿好衣服抱著姽嫿給的拔火罐的工具下車,下了車子還轉過身來對著姽嫿擺擺手,「小心開車!」
古小艾抱著東西上山,後背上過了剛拔下罐子來時候的疼痛後慢慢的舒服起來,連日來的濕氣疲憊似乎都發了出來,後背火辣辣的輕鬆。
山間秋日裏幹爽的風輕輕吹著,古小艾極力的撫平自己的思緒,一想到剛才姽嫿說的那些事情古小艾心裏就抑製不住的疼痛,沒來由的,古小艾笑笑,估計自己是太喜歡蒼旌馳才會聽不得這些他傷心的話,也許是這樣吧。
月底放假有一半的學生都沒走,假期太短一般就懶得回去了,突然沒了課大家都在基地裏打牌消遣,古小艾本來是想還是按平時上課一樣練習,但被方戟死拉活拽的上山了。
基地裏的軍械都不讓學生們帶出來,方戟還是拿得自己的大刀,興致勃勃的說一定要給古小艾打隻兔子吃。
方戟叼著根枯草晃晃蕩蕩:「操了,自打上山幾乎就沒開過葷,跟和尚一樣……哎那是什麼?!」
古小艾眼尖連忙攔著方戟,「算了算了,就是隻鬆鼠,沒肉。」
「呸!」方戟吐掉嘴裏的枯草,「一隻鬆鼠弄那麼大動靜……看著的,哥給你打個大傢夥。」
古小艾看著方戟毛躁的樣子覺得好笑,他帶了一包飛鏢和不離身的匕首,一會兒真遇到兔子還是自己的這些小暗器靠譜一點。
方戟在前麵拿著大刀開路,劈裏啪啦的把枯草撥到一邊,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道:「小艾,你幹爹……馬上就要開頭狼大會了,你幹爹還是要連任?」
「啊?」方戟從來不跟他說這些,古小艾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這個他不知道算不算是蒼旌馳的機密,不敢造次,「我不清楚……」
方戟也不轉頭,揮著大刀劈枯草,沉聲道:「我估計他還是會的,到時候情況可能很複雜……要是有的家族要反,到時候記得還有哥呢,實在不行的時候……就到方家來,我做不成頭狼,但方家以後的族長就是我,我護的住你。」
古小艾聞言心裏一暖,上前幾步竄到方戟後背上大笑:「就你還族長?哈哈……走著!唉你別這麼大動靜,兔子早就被咱們嚇跑了。」
方戟笑笑沒說話,背著古小艾跑了幾步把他扔了下來,兩個人往山的南麵走過去,古小艾推推方戟的肩膀讓他看一邊,一小片灌木叢下赫然是個兔子窩。
方戟點點頭不再說話,兩個人的身手和以前不再一樣,在長草叢中走幾乎不發出聲音。
走了一會兒方戟示意古小艾停下,方戟的尖耳朵動了動,仔細的捕捉著空氣裏微小的波動,回頭對古小艾做口型:我看見了。說著輕輕指指十米外的一叢枯草,古小艾一看,果然是一隻棕色的兔子。
方戟勾起一邊的嘴角做口型:看我給你逮著。說完一俯身剛要過去,耳畔空氣「咻——」的一聲,古小艾手裏的匕首已經劃破空氣,直直的向著兔子的方向飛了過去——
方戟連忙轉頭,棕兔子一滾掙紮了幾下,不動了。
「嗬嗬。」古小艾看著方戟一臉詫異的表情狡黠的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囂張道,「準頭不錯吧,來來……」說著跑向兔子,把匕首抽了出來隨意的在死兔上抹幹血跡,插回鞘裏別進靴子裏,得意洋洋,「嚇著了?」
方戟提起死兔的耳朵看看刀口感嘆:「不愧是姽嫿教出來的……我說你訓練的時候準頭那麼好呢,這反應太好了。」
古小艾想想一吐舌頭:「別提了,姽嫿就是把這些給我訓練成反射,根本沒走腦子,有一回差點的傷了我幹爹,太混帳了。」
方戟笑笑:「以後不敢突然從後麵嚇唬你了,萬一也給我來這麼一下,吃不消。」
方戟提著兔子,兩個人又往林子深處走了一會兒,無奈這山上林子淺,確實打不著什麼大傢夥,方戟又抓了一隻兔子兩個人就回基地了。
方戟托基地的食堂燉了兔肉,晚上端了回來兩個人終於吃了頓好的。
夜裏方戟早早睡下了,古小艾趴在床上睡不著,他腦子裏一遍遍的回想著白天姽嫿的那些話,腦子裏亂糟糟的,像是有什麼要出來一樣,轉頭看看方戟,連平時最大大咧咧的方戟也感受到頭狼大會臨近時形勢的緊張……
算了不想了,古小艾越想越覺得頭脹,一頭杵進被子裏,不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