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臉上正色,深深看了張凡一眼。
太後撕破一片衣衫,咬破中指寫道:“董卓無道,挾製百官,欺淩聖上,古今之賊未之有也!衛將軍張凡武略忠勇,望漢家忠臣勤於王事,隨衛將軍共除國賊!”寫完,又取過太後之璽,用鮮血抹上蓋了上去,鄭重地付與張凡。
張凡接過衣衫詔,上麵仍有太後的體香,令人遐想。然而血跡新鮮,殺氣淩人。張凡鄭重收起,心中想的卻是如果自己殺了董卓,恐怕上麵的董卓就會換成自己。
張凡躬身下拜,俯允告退,太後雙眼依依,遠遠觀望,秋水鳳眼令人陷人心神。
張凡回了禦花園,太後也上轎回後宮,張凡讓人送走了何苗,與張遼在禦花園中並騎而行。
禦花園可不是小區花園,亭台相間水榭清幽,鴛鴦交頸終年不衰。
“三弟,太後畢竟不是尋常女子,不可以尋常女子對之!”騎馬走了一會,張遼琢磨著詞語,委婉道。
“二哥說的是!”張凡道。他知道張遼高順雖然忠心為主,可不是忠於漢室,他們忠的是義是情,對於張遼的親切勸告,張凡自然接受。
“二哥覺得今後幾天京城形勢會有什麼變化?”張凡問道。
“西園新軍那天晚上被打散一半,現在又失了軍心,被定為叛軍,人心惶惶,算是完了;羽林、禁軍何進死後軍無主將,何苗無能,恐怕必將被董卓收服;如今京中三足鼎立,董卓強而並州軍、我軍弱,形成了一個微弱的平衡。若是誰將這種平衡打破,大戰立起!”張遼道。
張凡道:“我軍勢力最弱,如果身處其中,恐怕最先敗亡。二哥可有良策?”
張遼遲疑道:“辦法是有一條,但吾不忍說出!”
張凡催道:“二哥請說,能成則行,不能成則不行!”
張遼道:“如今秋高馬肥,鮮卑犯境,三弟可請求出兵北禦鮮卑,董卓必然歡喜。如此恰如神人所說,丁並州恐怕必無幸理,三弟可取了並州,再奪了冀州,坐等董卓敗亡。隻是如此以來,丁並州豈非我等害死?”
張凡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隻是怕張遼高順不喜,不敢說出而已。當下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丁原之死神人早已斷定,天命不可違也,二哥何必愧疚?二哥此言正合我意,我隻怕呂布與大哥有恩……”
“三弟不必擔憂!”張遼擺手道:“大哥身為大丈夫,恩怨分明,此時各為其主,大哥豈能不明白這點?再說,身為一軍之將,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千萬軍士的生死,如何能牽扯個人恩怨?而且呂布些須小恩,又如何比得上咱們兄弟之情,三弟不必過慮!”
張凡道:“如此正好,等到合適時機,我便上書,全軍北上,遠離了洛陽這是非窩!二哥可與大哥商議,先行與丁原手下眾將接觸一下,到時候讓他們引軍來投。”曆史上呂布隻拉走丁原一萬多人,其餘之人四散,現在呂布沒了高順張遼,恐怕呂布拉不走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