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遠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溫眠還在繼續:“現在太早了吧。”
“……”
“你以後別這樣說了。”過了一會兒,鍾遠嚴肅道。溫眠還以為自己玩笑開過了,嗯了一聲就沒說話了。她早餐還沒有吃完,得抓緊時間了,等下還要去學校上課。
殊不知鍾遠心裏也覺得煎熬,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解釋:“你、你別生氣。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這樣說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溫眠看著鍾遠頗有些緊張的神情,心裏突然柔軟起來:“我沒生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鍾遠這次沒再否認。
吃完早餐,兩人便分別,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
至於搬家的事情,沒談妥,隻能無限擱置。
溫眠到了教室便沒有再想其他的,翻開書本就是學習。因為昨天與鍾遠聊了很久,忘記背單詞了,今天還得補回來。
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溫眠才又想起鍾遠。她有些想他了,尤其飯後她經過一家甜品店,看到門口的招牌冰糖雪梨汁,想起鍾遠微啞的嗓音。
他的喉嚨似乎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她昨天已經跟他過於親密了,今天理應放鬆一點,不能追在人後麵,不然容易把人嚇跑。溫眠在心裏和自己說,不能這麽快去找他。
“請問鍾遠在嗎?”
上課前,溫眠提著自己買的冰糖雪梨汁,來到鍾遠的班級。還沒到上課的時候,教室裏沒什麽人。恰巧有個男生出來,溫眠禮貌湊上去問了一下。
下一秒她看到男生的臉,愣了一下。
是顧懷,年少的顧懷。
清清爽爽,有些小帥。不過有些習慣倒是她記憶中的樣子,無論何時嘴角都有一抹笑意,顯得平易近人,就像鄰家哥哥一樣。
還是顧懷咳了一聲,溫眠才反應過來。
顧懷嘴角似笑非笑,手往另一側指出:“喏。”
溫眠下意識朝著那側看去,鍾遠正站在那裏,不知道看了多久。溫眠沒想那麽多,直接朝他這邊跑過去:“鍾遠。”
鍾遠不理人,站在原地不吭聲。
“生氣了?”溫眠問。
鍾遠幹巴巴回道:“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溫眠心裏嘟囔了一句,但卻笑著將手中的東西舉到他的麵前:“我發現你的嗓子啞了,冬天有點幹,喝點這個潤潤喉吧。”
她獻寶似地將東西捧到鍾遠麵前,鍾遠沉默幾秒還是接過,臉色也隨之緩和下來。
“醋精。”溫眠小聲嘀咕,沒想到鍾遠還是聽到了,“你說什麽?”
“沒有沒有。”溫眠趕緊搖手,“你記得要喝哦,保護好自己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