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黎的目光一直黏在趙景川身上,趙景川在哪兒她就看哪兒,因此沒有看到許銘晨是怎麽被撞倒的。

待所有人反應過來,許銘晨已經痛得捂著胳膊躺在地上忍不住慘叫,似乎是摔倒時試圖用手臂去支撐身體,結果不小心導致了錯位。

看清全程的單一行二話不說走上去踹了撞許銘晨的那人一腳,指著他的臉質問:“比賽結束你跑什麽?不就一個小比賽嗎?看把你急的,這點出息,使陰招不夠還給我兄弟來這出!”

被單一行踹的正好是剛剛場上發脾氣自虐的對方中鋒,他站穩走上前揪著單一行的球衣衣領,一臉不爽又欠揍地盯著他說:“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踹老子幹嘛?他自己跟個弱雞一樣站在那一碰就倒,自己摔了碰瓷,跟別人有什麽關係?”

“什麽碰瓷?你他媽再說一遍,說誰碰瓷?碰你媽的瓷,當別人都是瞎子啊!”

單一行氣得頸間的青筋暴起,將他的手推開,知道跟這玩意說不通,直接一拳揮了過去,打一架一了百了,打老實了就承認自己是傻逼了。

那位中鋒的其他隊員看上去還算理智,沒有他那麽暴躁。

知道確實是他不甘心比賽結果先撞的人家,不佔理在先,見趙景川沒有上去打架,他們也靜觀其變,不上前動手,隻當個歪屁股的和事佬,看似想拉開自己的隊友,實則恨不得讓他多打單一行兩拳來解解氣。

籃球場上一時混亂不堪。

兩個人毆打在一起,任工作人員怎麽扯都扯不開,圍觀的群眾有人喝倒彩,給某一隊豎了個鄙視的手勢下去,還有人拿出手機拍視頻。

體育館為了維持秩序,開始快速清場。

另外一隊的四人看著不像是高中生,更像是放暑假的大學生,書黎有點擔心趙景川和許銘晨,不知道許銘晨傷得嚴不嚴重,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可她並不敢跟館內的保安反抗強行留下來,隻能跟著大隊伍從最靠近的門口離開。

離開前,書黎不放心地回頭往場上看了一眼。

隻一眼,她看見原本蹲在許銘晨身側察看他傷勢的趙景川,倏地起身走過去掰開還在打架的單一行,大多數人都以為他隻是去勸架,並沒有人拉開趙景川,也沒人料到全程脾氣最溫和的那個人會突然上前踹人。

那位中鋒被趙景川踹了一腳猛摔在地,還沒起身站穩,又被他踹了兩下。

以牙還牙,許銘晨是以什麽姿勢摔倒的,他就怎麽把他踹在地上,以趙景川的體型和身高,這場上基本沒人能打得過他,也沒人能拉開他,唯一一個比他高幾厘米的還是這場比賽的記分員,一個瘦弱男生。

書黎沒看到後續就被“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