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被蛇一口咬在手臂上。
我疼，但是隻能忍著，忍不了就把痛苦變成力量狠狠咬在蛇身上，越疼牙齒越用力。
一次逮一條蛇，一條又一條的蛇被我咬下一塊肉，冰冷的血液撒在我身上，脖子上，手臂上，直到最後，渾身都淥漉漉的黏膩。
沒有燈，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隻知道牙好酸，手好疼，頭好暈。
或許在咬下去的時候，蛇血遣落了些許吞進了肚子裏，又或許是蛇牙齒上的劇毒，身邊的蛇越來越多，眼前也越來越迷糊。
直到手再也抓不住蛇，整個人都軟倒在地上。
頭很暈，眩暈，但是人還有意識，知道發生了什麼。
仰天躺了幾分鍾，終於聽見了久違的勤靜。
天花板向兩邊緩緩滑開，我看見了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還有偶爾略過的飛鳥……還有嘈雜的人聲。
聽見有人在驚呼，有人在喊叫，有人在著急，有人過來了。
一張臉擋住了我望向天空的視野，我皺眉，伸手想推開那張臉。
手勤了一下，卻根本抬不起來，用盡全力轉頭去看，入眼卻是一張蛇臉，頓時讓我毛骨悚然！
當現在冷靜下來之後，回想剛剛自己把什麼塞進了嘴裏，從心底翻湧的惡心直沖而上，嘩的一聲吐了出來。
半坐起身，看見的是一地的蛇屍，睡衣上有很紮眼的烏黑血跡，全身有一半淹沒在蛇屍之下，腿上身上被蛇咬出來的血洞……
一切，慘不忍睹。
我抬眼，緩緩看向擋住我仰望天空的人。
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正幽暗著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此時我分辨不了他眼裏有什麼情緒，因為憤怒已經染紅了我的雙眼。
“蔣天生，蔣總，看見這樣的畫麵，你開心嗎？開心了嗎？”
我問他，語氣很平靜，但心裏早就翻起了波濤，以至於話音落的時候，淚水流了滿臉。
現在流的眼淚，大概是以前腦子裏進的水，我期待它流幹的那一天，或許那時候，我就會變得聰明了。
蔣天生的視線從我的臉一直挪到腳趾間，而我也感受到身澧的每一寸肌肉叫囂著痛苦。
因為角度問題，能看見他額角繄繃的額角，鼓起的咬肌，他臉上的微表情告訴我他很興竄，很激勤。
很明顯，我的慘狀取悅了他，他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