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是為了讓他帶我去找那三個男人，我點頭說是，並告訴他我現在愧疚的快瘋了。
他笑了，卻惡意滿滿，問：“很難過？很難受，難受的想瘋了？”
我點頭，心說他怎麼這麼囉嗦，一而再的確認幹什麼。
接著我就明白了。
他說：“那你就繼續難受吧，畢竟他們兩死了，你卻安逸的活著，怎麼能這樣呢？不讓你受點煎熬，怎麼能讓他們瞑目？”
說完，他率先上車，留我怔在原地。
一陣風吹過，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停靈床的兩個人。
你們也同意蔣天生的話嗎？
而然下一秒我突然看見林子抖了一下！
心頭一震，腳一撇就想往外跑，但是又忍不住去確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一切都很正常，難道剛剛是我眼花了？
跟過來的保鏢也一一上香，人漸漸多起來，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
看來剛剛應該是我眼花了。
轉身會車上，蔣天生埋頭看著文件，我試圖和他滿通，想讓他同意我去見那三個男人。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提起那三個男人，我心頭翻滾的怒火都能把自己點燃了。
這麼多年，我從受過這樣的折磨和侮辱。
蔣天生對我做過的這些，我本來以為是非常難以承受的了，但和他們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蔣天生是折磨我，精神上的折磨，卻能在能承受的範圍以內。
那三個人……不提也罷！
總而言之，他們是有區別的。
蔣天生是恨，恨不得讓他去死。
那三個人也是恨，恨不得他們生不如死。
但是蔣天生不理會我，我吵的過了，他就會用那雙嚇人的眼珠子靜靜的盯著你。
嘴唇抿著，眉頭皺著，一臉的不耐煩。
我懷疑自己在鬧下去，他會把我直接從車上扔下去！
但是安靜之後，腦子裏浮現全是林子和小K一路護著我的畫麵，鮮活的，羞澀的，熱切的，冷靜的，各種各樣的畫麵一一閃過。
忍不住又哭出了聲，捂住嘴，都阻止不了嗚咽的聲音溢出來。
“行了！”
突然耳邊炸開一聲爆喝，蔣天生不在故作平靜，看著我滿眼的厭惡和憤怒：“你除了哭，還能不能有點其他用？”
他把文件砸在前座，嘩啦啦的紙張飛舞在空中：“哭哭哭，什麼都哭，除了哭你還會別的嗎？”
我被他的突然爆發嚇著，哽到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