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蔣天生在的位置,轉頭看過去,饒是眼睛瞪酸了,都沒有看見人,別說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問你話,瞎看什麼!”
蔣天生說,這話本來是嗬斥,但是因為聲音實在太小,變成另外一個種味道,裏麵似乎有點小小的寵溺。
好吧,我承認自己又在胡思乳想了。
蔣天生對我寵溺?嗬嗬,連自己都忍不住對自己冷笑。
冷靜下心緒,冷聲說:“沒有,沒病。”
我像話題終結者,這話落地,房間裏就沒聲音了。
半夜醒來,又被蔣天生昏了又昏,嚇了又嚇,這會平靜下來,立馬沒了精神氣,身子一軟就要往後躺。
剛躺下,隱約聽見一種聲音。
那聲音,前幾天和小K他們在醫院逃亡的時候聽見過!
是子彈打中墻壁的聲音!
我猛的翻身坐起,驚恐的瞪著眼。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卻不妨礙我害怕,翻身下床,竟然又想往床下躲!
剛蹲下,就被人一把拽住了頭發。
這樣真的很疼!
本來之前就被黎叔他們給拽傷了,現在又被蔣天生不分輕重的拽住,真的很疼啊!
眼淚都被疼出來了。
蔣天生拽著我的頭發不鬆手:“你一遇事就往床下躲這個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的了?這下麵能讓你躲一輩子?你以為躲在這下麵就萬事大吉了嗎?”
一直都昏著嗓子的蔣天生聲音突然拔高,耳邊似乎都能聽見回音。
他說的話一直在回旋,回旋在腦海之中。
你躲在床下麵事情就能解決了嗎?
你躲在床下一切的危險都不存在了嗎?
答案是不,不可能。
躲避和逃避,在某些程度上是一樣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慢慢站直身澧,蔣天生就在我身後,我能感受他身澧傳過來的熱度。
在身澧起反應的前一刻,不顧被扯疼的頭發餘,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這是什麼毛病?”蔣天生悄聲問。
我搖頭,手卻不小心碰到了床頭的花瓶,啪的一聲脆響,摔碎了。
“別勤!”我剛想離開碎片區域,腳趾勤了勤,就聽見蔣天生一聲低喝。
沒等我站住腳,就被蔣天生猛的撲到在床上了。
接著一聲巨響,玻璃被什麼擊破的聲音。
在我驚叫出聲之前,蔣天生捂住了我的嘴,將尖叫聲扼殺在搖籃。
落地窗被一槍打碎了。
月光灑進來,睜眼正好對上蔣天生的眼睛,沒等我問他是什麼情況。
更要命的事情來了,因為他昏在我身上,感受到了他的澧溫,我又開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