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是神,可以拯救世間,蒼生,萬物。也有人說,我是魔,除了無情的嗜殺,就是毀滅天地。但,也許,隻有那麼一些人知道,其實,我不想殺人。
————秦琴
早晨的天空灰蒙蒙一片,風雨呼之欲出,秦園上下異常蕭瑟。
那是一座在山巔的古屋,周圍淡煙彌漫,落葉成地。淡淡的,隻看到一扇破舊的門,痕跡似千瘡百孔,消瘦幹枯,隻有上麵那一張匾,赫赫的寫著——秦園。
山,是成古的山,沒有一絲現代化的痕跡,顛穀成瀾,到處皆是濃霧的彌漫,隱隱成海,隻露出零零散散的山巔,這是一個脫離了人類的幻境。
那一片綠斑斕之中,熙熙可看到一條山路,很淡,路麵微黃中還夾帶著一點淤青,是被踩踏的草。
在這條貫穿幾座山巔的小路中,隱隱閃過一道身影,如果不是地麵上被鳳卷起的落葉,這道影幾乎可以被人忽略。
“嗑”
“唉,又跌倒了,今天可是第十次了。”秦琴雙手使勁地稱起自己的身體,手臂上,膝蓋上,到處都布滿了傷痕,汗水浸入傷痕裏,流出淡紅色的鮮血,疼的呲牙。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練滄瀾訣,唉,加油吧。”
秦琴最終站了起來,堅持著跑完最後的一點路程,這是他每天必須修煉的功課。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也許是10歲,也許是5歲,他就開始在這山林裏奔跑修煉,這條淡黃的小道,就是經過他長年累月的踩踏而形成的。
山林裏再次出現一道影子,影子所駛向的方向,便是那山巔的秦園。
秦園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一身黑色的錦衣,袖子和褲腿卻不複存在,線條上留下嗑呲的撕裂痕跡,遠不複從前的雍容華貴,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膝蓋都布滿了傷痕。長長的頭發足以披到腰間,被一條長長的麻騰裹了起來,盤在腰帶上。臉龐上,被幾許發絲遮蓋起來,融合著汗水沾在上麵,但卻不妨礙他那俊秀的麵容。
秦琴吐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眼前的秦園,疲憊的肌肉鬆弛了下來。
“今天的修煉終於完成了。”他望了一眼遠處的夕陽後,疲憊的身軀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地上的落葉被踩得沙沙聲響。
徑直往後院走去,那裏,除了落葉以外,有一個水池,約有六七平方,水麵不時地冒出點點氣泡,最後化為輕煙飄向空中,跌落的落葉遇到這熾熱的蒸汽,隻能繞道而走,落在池水邊。這潭水池有個名字,叫滄瀾池,是因為這座山巔的名字而得名。
秦琴走到池水邊,濕透的衣服滑落下來,露出那一身健壯的肌肉,上麵的汗水顯出淡淡光澤。
他慢慢地向水裏走去,當池水沒入膝蓋的時候,便向池邊躺了下來,隻露出頭部,靠在邊邊的落葉上,閉上眼睛。
黃昏暗淡時,他睜開了眼睛,感覺到全身的疲憊散去,又回複了原有的力量,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嘩啦”
秦琴從水裏站了起來,一身潔白如玉的肌膚散發出淡淡白光,手臂和膝蓋上的傷痕卻已不複存在。他頹然地走上岸邊,抓起地上的衣服往水裏浸了浸,隨後甩了甩便穿到身上。
“唉,又沒有米了。”秦琴無奈地看著米缸,手上的米勺刮了刮缸底,最後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並沒有再去找其他能進食的東西,這樣饑饑餓餓地過日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屋子外的樹木被晚風吹的瑟瑟作響,隱約還能聽到狼嚎的聲音。這座殘破不堪的屋子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風雨,但總算沒有被打倒,給這唯一的子孫留下了一點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