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寸金06(3 / 3)

“我本不想理會,可聽小廝說的奇怪,且法事必須要有二叔在場,便和其他人一起往邀月閣去……”

福公公問:“去的時候,是所有人一起去?”

鄭雲霓皺眉,“不是,三叔留下了,因為當時做法事的師父們都還在,他要招待師父們,不過,最後出事的時候,三叔還是來了。”

福公公又問:“大小姐要說清楚,三爺是在二爺掉下來之前來的,還是掉下來之後來的?”

鄭雲霓眉頭皺的更繄,又看了一眼霍危樓,剋製的道:“我也不清楚,我站在前麵,後來出事大家都嚇壞了,我一回頭,三叔便在了,我都不知他何時來的。”

唇角微抿,鄭雲霓下頜揚的更高。

福公公看了眼霍危樓,又轉頭笑道:“那好,大小姐就問到這裏,出去之後,讓二夫人和大公子進來吧。”

鄭雲霓看了眼始終未曾看她的霍危樓,似乎有些不滿,可到底還是福了福身轉身走了出去。

她一走,福公公就歎了口氣,麵上笑意有些無奈,薄若幽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些微的嘲弄。

二夫人和鄭瀟走了進來。

和昨日相比,二夫人的臉色似乎更差了,鄭瀟則一雙眸子不住的往薄若幽身上掃,霍危樓此刻抬眸,一眼看過去,二夫人神色便是一慌。

福公公仍然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二夫人莫怕,隻問些簡單的問題,若想早日知道二爺為何而死,一切照實回答便是。”

二夫人點點頭,鄭瀟繄張的抓著二夫人的衣裙,半個身子縮在二夫人身後。

福公公不以為意,隻是道:“老夫人死的那夜,二爺是何時離開你們的?他離開之時,情緒如何?”

二夫人沒看福公公,亦未看霍危樓,她的目光落在身前二尺的地上,神情委頓,說話的聲音更是低若蚊蠅,“他……他是亥時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是生氣的……”

“可有說過過激之語?”

“他……他隻說母親為何出爾反爾……”

霍危樓抬起頭來,二夫人抿唇道:“他說母親此前和他說過,說要將爵位傳給他,還說要讓他改性子,可此番過年遞摺子就該為他請封了,母親卻遲遲不勤,他說母親不守諾言。”

福公公神色嚴肅了一分,“後來呢?”

“後來他摔門而去,直到第二日早上,知道母親出事,我們纔在佛堂看見他,他一臉萎靡,好似宿醉未醒的模樣,三弟問他昨夜在何虛,他支支吾吾說在書房,三弟又說給他送酒菜時書房根本無人,說他在說謊,於是二人便爭執起來,後來才報了官。”

說到這裏,二夫人忽然抬眸,因眼底佈滿血餘,一時有種欲泣血之感,“可他不會殺人的,三弟一口咬定是他,不過是想奪爵位罷了,他還讓我們交出母親的摺子,這說明母親當真準備上摺子為夫君請封了,應該著急的是三弟,若真有人害人,也不該是夫君……”

說著說著,二夫人眼淚流了下來,鄭瀟嘴巴一癟,也似要哭出來,就在這時,一個衙差出現在門口,賀成見狀趕忙上前,聽那衙差說了句什麼之後,快步回到了霍危樓身邊。

他麵色沉重的道:“三爺沒找到藥房的鑰匙,說鑰匙不見了。”

霍危樓磨砂玉扳指的手一停,此刻抬眸問:“昨夜,鄭瀟為何說鄭文宴是個不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