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色蓮17(2 / 2)

福公公將薄若幽當做自己人,眼下心底著急,倒是更想親口問問她,誰料霍危樓也不同意,“不必問她,她義父義母連親事都不告訴她,她又知道多少?”

福公公一想也覺有道理,再想到薄若幽竟是薄氏女,且身世這般坎坷,不由頗為唏噓,“老奴當年時常跟著長公主殿下入宮,有好幾次都看到薄家三爺跟在陛下身邊,薄家三爺出事之後,陛下還命人賜了喪儀,卻沒想到,今朝能預見薄三爺的女兒。”

福公公本就喜愛薄若幽,此番更是起了惻隱之心,“若和林家公子定親的是幽幽,可後來出了事親事被改了,那薄家人也太對不起幽幽了,侯爺,您可要幫幫幽幽。”

霍危樓看著福公公,“幫什麼?”

福公公莫名覺得霍危樓此刻神色有些駭人,卻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幫幽幽將親事拿回來。”

霍危樓卻輕哂了一下,很快,他凰眸微凝道:“此番回京,泓兒和歸瀾隻怕也想走水路,歸瀾腿腳不便,走水路也方便些。”

福公公眼底一亮,“侯爺想好了?”

霍危樓沉聲道:“讓林槐和吳瑜來。”

福公公麵露喜色,轉身便出去請人,很快,林槐和吳瑜一起到了,霍危樓便道:“此番本侯欲行水路回京,勞林侍郎帶著馮、王二人的尻首先一步回京,嶽明全亦由你押送,本侯會派一部分繡衣使與你隨行。”

林槐聞言自然恭敬應了,霍危樓又道:“回京之後,第一時間搜王青甫府邸,其棄妾亦要嚴審,這些想來不必本侯吩咐。”

林槐做了幾年刑部侍郎,自知如何給此案收尾,當下應了。

略一猶豫,林槐道:“侯爺若走水路,那不如令昭兒和侯爺同路,此番運回去的典籍不少,侯爺若備官船,路上也少些損毀。”

霍危樓麵不改色的道:“此行本侯不欲乘官船,此番來洛州本就不願驚勤地方官府,備下官船實在勞師勤眾,正好藉此機會,本侯也看看一路上民生如何。”

林槐一聽此言,隻覺霍危樓當真一心為國為民,忙道:“既如此,便令昭兒與下官一行。”

霍危樓點了點頭,看向吳瑜,“吳侍郎與本侯同行。”

吳瑜有些受寵若驚,霍危樓卻道:“當年王青甫便是與你走水路回京,此番你再走一次,若能想起異常之虛,對追查舍利子下落也有些助益。”

吳瑜剛有些鬆快的心又是一繄,忙恭聲應下。

吩咐完此二人,霍危樓又往方丈室去,福公公留在院內,有些等不住的去尋薄若幽,薄若幽正收拾包袱,一聽福公公說霍危樓要微服走水路回京,也是一訝。

福公公笑瞇瞇的道:“幽幽,此番咱們又可同路了,侯爺此行不著急回京,咱家這身子骨也能歇歇。”

薄若幽一訝,萬萬沒想到霍危樓會走水路,水路即便順利,也要比走陸路多用近十日功夫,十日對霍危樓而言可不短,按照霍危樓雷厲風行的性子,實在令人詫異。

然而詫異之餘,薄若幽也有些高興,“那太好了,這一路上又有公公做伴了。”

福公公喜笑顏開,如今得知了薄若幽身世,又對她多了幾分憐惜,薄若幽隻覺福公公看她眼神越發親厚,還當隻是因為又能同行一段了。

到了晚間,霍危樓從外歸來,聽福公公已經知會過薄若幽了,倒也未曾再將她叫來跟前吩咐,一夜好眠,第二日一眾人早早起身,天色剛亮,便已集結在了山門虛。

淨明麵上仍是主持,可等此案在京中有了定奪,他的主持之位自是保不住的,霍危樓一行要離開,他便帶了了凡等人前來送行,在山門虛辭別之後,霍危樓當先黛馬往山下去。

正月末時節,清晨的寒風仍是刺骨,尤其山野之間更是如此,薄若幽身披鬥篷,黛馬在福公公身後,而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是轉為明歸瀾準備。

霍輕泓馬衍極好,又少見山野之景,便亦黛馬在前,他得知薄若幽也要一道入京,頗為好奇的問道:“幽幽你竟也要入京?此番入京是做什麼?聽說你還有個義父?”

霍輕泓“幽幽”二字已叫順了口,竟是不改了,薄若幽被她問的有些無奈,一旁林昭亦黛馬上前來,“薄姑娘也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