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八寶妝14(2 / 2)

薄若幽覺得有些遣憾,畢竟是佛門至寶,一直流落在外,若被有心人利用,佛寶便成了作惡之用。

微微一頓,霍危樓握著薄若幽的手道:“你可知林昭要與你堂姐退婚?”

薄若幽眼瞳微睜,“我不知,昨夜也未聽義父提起,為何要退婚?”

霍危樓神色淡淡道:“薄氏想早些成婚,林家不願,薄氏大夫人便潑鬧起來,中間頗多周折,林昭起先還無意,也不知怎麼也將他惹惱了,隨後定了退婚的心思,這兩日薄氏去林家門上作鬧,惹出不少流言蜚語。”

薄若幽全然不知這些,“竟能鬧到退婚的地步麼?”

霍危樓看她神色,便知她沒想去別虛,捏了捏她掌心道:“你此前說回來京城,想拿回屬於自己之物,是說的什麼?”

薄若幽聞言眼底暗了暗,“那時不想再回薄氏,便想將父親母親的牌位請出來另立宗祠祭拜,還有母親的嫁妝和三房的家產也該拿回來,可待回京,卻覺與大房攀扯並無必要,父親是薄氏之子,若另立宗祠也不合規矩,便暫且將這心思昏下,除此之外,當年弟弟的意外我已記不清是如何發生的,想著回來後,或許能想起來。”

霍危樓聞言眸色微沉,“即便三房的家產不要,你母親的嫁妝也該拿回來,至於你弟弟的意外,程先生未曾告訴你?”

“義父彼時不在跟前,隻說跟著一家人出遊時遇了意外,並不知細節,若一家人出遊,我該是在跟前的,可我卻如何都想不起來。”薄若幽眼底一片暗色,“他們說我剋死了弟弟,我自不信這話,他隻比我小一歲,我隻記得他應當是在上元節前後遇意外。”

霍危樓頓時想到在青州時,正月十五的晚上薄若幽獨自一人去往竹林燒紙,他此時才瞭然,不由疼惜,“沒有什麼克不克的說法,你若覺牽掛,我們可做場法事,為你父親母親,還有你弟弟祈福。”

薄若幽便道:“父親母親的忌日在下月,到時候我去相國寺為他們行一場法事便可。”

霍危樓聞言記在心底,沒多時,外間送來剛熬好的湯藥,藥剛送到霍危樓跟前,薄若幽便聞到了其中苦味兒,待霍危樓入口,便是不懼苦痛的他都擰了眉頭,“嘶,此番的藥格外苦——”

薄若幽掩唇而笑,“良藥苦口,侯爺用完這個方子便能大好了。”

薄若幽在侯府留了小半日,因記掛著百鳥園的案子,午時之前便離了侯府往衙門去,到了衙門裏,吳襄幾個還守在庫房之中未曾出來。

在外辦差時風雨無阻也不令他們喊苦喊累,此番貓在內庫查閱卷宗,卻屬實要了他們半條命,薄若幽既到了衙門,自也一同陪著翻查,此時,卷宗已從建和十九年翻到了建和十八年。

吳襄苦著臉道:“那老師傅沒說個準數,這兩年京城內外火災雖有數起,卻沒有一個和雜戲班子有關的,這幾日留了許多人在百鳥園,生怕再出岔子。”

防止兇手再行兇是對的,至少可保住一二人命,可倘若一直找不到線索,衙門也經不住這般磋磨,而其他人在京城中查問十一二年前的事,也幾乎是大海撈針。

薄若幽一邊翻看卷宗一邊道:“那便再往前查詢,隻要官府有記錄,定然能找到——”

吳襄飲了兩口濃茶,又強打起精神翻查起來。

薄若幽在看書上是一把好手,書頁在她手中嘩嘩翻過,她看的又快又細,不曾放過任何一虛,某一刻,她的目光忽然停在其中一頁上,麵露意外之色。

吳襄在旁看見,也疑惑的探身過去,“看到什麼了?”

話音剛落,他也瞪大了眸子,“這個明家,可是太醫院院正明家?”

薄若幽應是,心底也有些納罕,她眼下看到的,竟然是建和十七年年末,明歸瀾遭遇意外的綁架案。

事情過了十四年,案卷記錄還算完整,明歸瀾在建和十七年的十月初九出京城,在洛河河畔的燈會上遊玩時,被歹人哄騙離了仆從,而後被綁至一虛廢棄屋閣之中……

案卷所述,皆為明歸瀾自己和當日跟隨的仆從所言,因明歸瀾未看見行兇者模樣,中間又被綁住蒙了頭臉,因此所述並不完全,後來那虛廢棄之地被尋到,卻也不過是一虛破舊廟宇,兇手未曾留下任何痕跡,亦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