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九迴腸09(2 / 3)

“知道,你還讓人查這幾年有無同樣的案子。”

薄若幽點頭,“是,昨日明公子說起了當年遣漏細節之後,我越發覺得極有可能是同一兇手,且鈴鐺再加上兇手害人的法子,總顯得詭奇,因此侯爺派了侍從往相國寺走了一趟。”

薄若幽將侯府侍從在相國寺所得說了一遍,吳襄聽完麵色越發凝重起來,“所以你們已經懷疑此事與道家的俢死之衍有關?”

薄若幽點頭,“不錯,且這等俢死之衍,常發生在大限將至的老道士身上,可倘若人患了重病,同樣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是否也可能施這等邪衍?”

吳襄眼底生亮,“帶走文瑾的人極有可能真的患有重病!”

薄若幽應是,“侯爺已派人去打探城內外道觀,欲尋個厲害的道長問俢死之衍到底是何種修道之法,倘若兇手當真為患病之人,想來多有線索可查。”

吳襄想了想又道:“既是如此,我先去城內三清觀走一趟,兇手若真是修道之人,又患有重病,說不定常出入佛寺道觀之地,尋常人得了大病,一開始不都先求神問佛嗎?”

如此正合薄若幽之意,二人又去內庫見了胡長清,這兩日間,胡長清帶著文吏們又翻出幾件可疑案子,薄若幽交給吳襄審看,自己先回家去找程蘊之。

她所習醫道尚淺,隻聽張鐸所言,並不確定是何種病狀,待歸家向程蘊之說完,程蘊之沉思片刻道:“隻這般說,難有論斷,初冬天氣轉寒,偶感風寒不算什麼,手上的瘢痕,則有可能是受傷,又或者患了別的病狀,而兩者分開來看,此人患病的可能性極多,且不一定是重病。”

薄若幽道:“那若是重病呢?”

“若是重病,咳嗽或為癆病,而身上生紫紅瘢痕……”說至此,程蘊之忽而眸色微沉,“我倒是想起來,有一病癥,人容易生感了風寒一般的咳嗽,與...咳嗽,與此同時,身上亦會生瘢,此癥名為血癥,多為五髒疲弱而致,兇險起來可兩月便要人性命,而有些人,則會拖上數年之久,此癥為絕癥,難以根治,一旦患此病,幾乎可備下後事了。”

說至此,程蘊之語聲微頓,“此病還有一表征,尋常人倘若受傷流血,傷口多會凝血癒合,而患有此癥的病人,一旦受傷,哪怕是小傷,也會血流不止,極可能殞命。”

薄若幽對此癥也有所耳聞,她暗自記在心裏,至黃昏時分,侯府侍從請她過府。

心知是請道長的事有了結果,薄若幽忙乘馬車出門,待到了侯府,福公公正在門口相候。

薄若幽上前便問:“公公,可是請來了道長?”

福公公笑道,“是請來了道長,不過這位道長身份特殊。”

薄若幽略覺詫異,福公公卻賣個關子,“你到了便知。”

一路行往正院,路上薄若幽瞧見府內西北方向模樣大變,正是霍危樓令匠人造出的南邊園景,她定下心神,待到了廳門之外,赫然覺出幾分意外來。

廳內主位上坐著霍危樓,可陪在側的人竟是多日未見的忠義伯馮欽,下手位上,霍輕鴻和馮燁相對而坐,眾人不知說了什麼,麵上皆有笑意。

霍危樓當先看到了薄若幽,他起身迎來,眾人便都看了過來,於是紛紛起身。

忠義伯並非第一次見薄若幽,當初隻知薄若幽為薄氏女,可如今薄若幽貴為縣主,又與霍危樓有親事,自然今時不同往日,他笑瞇瞇的看著薄若幽,待薄若幽福身見禮之時,他頗為和藹的與她寒暄起來。

待薄若幽坐定,霍危樓方纔道:“三清觀的觀主如今未歸,去城外頗耽誤工夫,伯爺得知我們要問什麼,便到府上為我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