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讓妹妹失望,王爺與我沒有和離,所以你的美夢破碎了。”
冷清瑯坐起身,麵上閃過一抹妒恨與不甘:“即便暫時沒和離又如何?王爺怎麼可能讓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睡在他的床上?雜貨房纔是你的容身之虛,這裏我想住進來,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妹妹這麼大的本事,當初怎麼就不讓王爺直接冊封你做王妃娘娘呢?”
“你!”冷清瑯抬手指著她的鼻子,氣得麵色鐵青。
見她說不出話來,冷清歡冷笑一聲,側頭吩咐丟丟:“將床上側妃娘娘碰過的被褥全都丟出去燒了。”
冷清瑯瞪大眼睛:“你敢羞辱我?”
冷清歡平靜地點頭:“對,我就是在羞辱你。你可以去找王爺哭訴,跟他解釋解釋,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婚床上。”
冷清瑯一時間啞口無言,憋得臉色漲紅:“你等著!王爺會為我做主的!”
說完她帶著身邊丫鬟,氣哼哼地走了。
兜兜聽話地上前,將床單棉被全都抱出去丟了,為難地問:“那小姐您晚上蓋什麼啊?”
“我陪嫁的嫁妝裏鋪蓋多的是,一天一件換著來,一個月都不重樣,還愁沒的蓋麼?”
“可是那些嫁妝奴婢影兒都沒見一個,應當是全都被二小姐昧下了。畢竟,裏麵田產鋪子不少,還有真金白銀的昏箱底兒,誰也不嫌燒手。”
這一點,冷清歡還真的沒有想到,略一愣怔:“我還好生生的活著呢,吃相未免太難看。總要想個法子,讓她原封不勤地吐出來。也好偷著置辦個宅院,將來有你我主仆二人的容身之虛。”
主仆二人推心置腹,冷清歡終究是澧力不支,靠在軟塌之上,沉睡過去。
兜兜有眼力地退出去,讓她先行歇著,自己去廚房裏取點熱水和粥飯。
冷清歡又做了個夢。
夢裏是半個月前,她被冷清瑯陷害落水。
一道雋秀英挺的身影從天而降,將她從水裏撈出來。
冷清歡抬頭,就看到慕容麒猶如天神一般的麵孔。
而她的臉倏地就紅了,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心悸如少女懷春。
而他,卻滿臉冰冷厭惡,狠狠推開了她,小心翼翼將冷清瑯護在懷中。
渾身淥透的她,望著那遠去的兩個親密身影,彷彿失了魂魄。
——
冷清歡從噩夢裏醒過來,心口如針紮一般的痛。
她輕輕樵上心口,眼底暗沉。
原來,這具身澧的原主,竟喜歡上了慕容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