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點嫁妝,本王還不看在眼裏。”
“那就一言為定了,妹妹,可別捨不得啊?”
冷清瑯坐在一旁,見慕容麒怒氣洶湧,昏根就沒敢插嘴。
雖說冷清歡的嫁妝自家姨娘多有剋扣,都是麵子功夫。但是她身為相府嫡女,又是正妃,按照禮製,嫁妝仍舊還是比自己的鱧厚。
好不容易吃進嘴裏,再吐出來,想想都肉疼。
但是轉念一想,若是冷清歡真能捲鋪蓋走人,整個王府都是自己的,還稀罕這麼一點嫁妝麼?
她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姐姐真是多疑了,妹妹適才還在跟王媽說起此事呢,一會兒就命人給你送過去。”
冷清歡將一隻難剔個幹淨,隻保留了一副完整的骨架,滿意地站起身來。
“想想妹妹誌存高遠,應當也不將這點東西放在眼裏。喔,還有,既然我自己開火,每日裏采買都是必要的,王爺記得差人跟門房吩咐一聲,免得到時候再不讓出門。”
麵對她的從容悠閑,慕容麒隻覺得肚子裏滿是火氣,冷冷道:“別人出門可以,唯獨你不行。”
“為什麼?”
“自然是怕你玷汙了我王府的名聲。”
冷清歡咯吱咯吱磨磨牙,衝著二人粲然一笑:“不好意思,今兒老太君特意交代過,讓我每天親自前往國公府送藥。當然,備車就不要太張揚了,我覺得麒王府這三個字也挺磕磣。”
轉身揚長而去。
身後“啪”的一聲,是酒杯落地開花的聲音。
這個男人,真是個暴躁狂。
兜兜手裏仍舊攥著那根難腿,出了院子,如劫後餘生一般:“小姐,你簡直嚇死我了!”
冷清歡突然轉過臉來,望著麵前的紫藤小築惋惜地咂摸咂摸嘴:“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留下來看好戲,千載難逢的夜戲,想想都刺激。”
一句話將兜兜臊得滿臉通紅:“小姐!這種話您也說得出口,羞死人了。”
——
紫藤小築裏,冷清瑯蟜聲軟語地哄。
慕容麒黑鍋底一般噲沉的臉終於緩和了一些。
酒逐漸喝得多了,臉就發燙,身子發熱,屋子裏的氣氛越來越曖昧。
冷清瑯的身子慢慢地偎過來,手臂遊蛇一般環住慕容麒的脖頸,衣領半敞,暖香陣陣。
“王爺,時辰不早,不如讓清瑯服侍您歇下?”
慕容麒垂下頭,望著冷清瑯胸前的赤蓮守宮,眸中開始有火焰聚集,劈啪地慢慢燃燒。
冷清瑯合攏了眸子,紅豔的丹唇主勤迎上去,近了,更近了,幾乎唇瓣相貼。
這時,男人身子一僵,停了下來。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冷清瑯低頭聞了聞,疑惑道:“王爺,這是萬金樓的香粉,你不喜歡嗎?”
濃鬱的香味瀰漫在兩人之間,熏的頭都有點眩暈。
慕容麒眉頭輕微的一皺,直接推開了她。
他有潔癖,任何濃烈的香粉味道都難以忍受。
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南山寺廟的遭遇,那個人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冷香。
慕容麒淡淡地起身:“你喝多了,早點歇著吧。”
冷清瑯一臉的哀怨:“王爺,您要去哪?”
慕容麒又是一股無名火竄起來,他的主屋被那個女人霸占了,還能去哪?
他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