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充耳不聞,隱含著怒氣的唇重重地落下去,咬住了朝思暮想許久的耳珠。
冷清歡整個人頓時一顫,就連呼吸都停頓了,情不自禁地逸出一聲驚呼。
簡單的一字輕呼,就像是引信,瞬間引燃了慕容麒心裏的火焰,再次變得熱烈而又熾熱。
冷清歡使勁兒地捶打他的胸膛,左右躲閃:“慕容麒,放開我!”
衣衫破碎,慕容麒繃繄了脊梁,額頭上已經滲出晶瑩汗珠,眸中一片赤紅。
氣憤的聲音逐漸變成了央求:“求求你,不要在這裏,放過我!”
終究還是放下了身段,認輸了。
冷清歡淚意洶湧,泣不成聲:“我不是自願的啊,我**也是被逼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慕容麒一愣,緩緩地抬起身,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冷清歡崩潰之下,終於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偽裝,嚎啕大哭。
“誰不曾是清白的女兒家?誰不愛惜自己的名節?誰願意毀了自己一輩子!被迫失了清白,我比誰都委屈,都已經死過一次了,縱然再有錯虛也應當一筆勾銷了吧?慕容麒,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一張口,嗓子眼就酸澀得厲害,哭得更加難過與無助。
慕容麒起身,一時間手足無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混蛋,我一時間情難自禁。”
冷清歡屈辱地蜷縮起身子,將臉埋進自己臂彎裏,第一次放縱自己哭得忘形。
慕容麒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冷清歡身子繄了繄,哭得更加傷心。不同於冷清瑯的梨花帶雨,嗚嗚咽咽的像個孩子。
他整理好衣服,呆呆地坐在床邊,很想問她,適才她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那個強奪了她的男人是誰?可是看她哭得這樣傷心,又不忍再問。
慢慢地,冷清歡哭得沒有了力氣,改為小聲地抽噎。
慕容麒見床帳裏麵還有一套衣服,看樣子是男人的。拿在手裏,輕輕地問:“我們回府好不好?”
冷清歡沒有搭理他。
慕容麒又僵持了一會兒,上前扶起她。
冷清歡隻覺得渾身氣力全都被抽離了,竟然抬不起手去拒絕。任慕容麒將適才換下來的男子外袍披在身上。然後,慕容麒溫柔地給她整理好頭髮,用帕子擦拭了她哭腫的眼睛。彎下腰來,抱起她,向著外麵走去。
冷清歡想抗議,但是又覺得自己這幅形容走出琳瑯閣委實丟人,索性將臉埋進慕容麒的心口,不做反抗。
琳瑯閣裏已經恢複了平靜,客人們依舊尋歡作樂,隻是有人偶爾會取笑別人,適才官兵衝進來的時候,那副張皇失措的模樣。
慕容麒就這樣張揚地抱著冷清歡揚長而去。
身後有人小聲地竊竊議論:“適才那人是不是咱們麒王爺?”
“好像是,適才帶兵搜查的應當就是他,除了他,沒人有這種草菅人命的氣度。”
“他懷裏抱著的,好像是個男人?”
“看衣裳的確是個男的。”
“沒想到,麒王爺竟然還好這一口。”
“以前就聽說,麒王爺不近女色,這次同時迎娶了冷家兩位大小姐進門,隻怕也隻是個幌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