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刻意來找我的？”
“對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麒王府的人？”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我解釋嗎？能讓麒王爺大勤幹戈，跑到琳瑯閣去捉人，這上京城裏，還能有幾個？”
“那你找我做什麼？”
“洗澡啊，就是可惜你這浴湯太不講究，清湯寡水的。”
“用不用我給你加點油鹽醬醋調味？”
“你這是想要醃了我。”
“你若是需要，這對於我而言也隻是小菜一碟而已。擔保比宮裏那些太監們手藝還要好。”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誌同道合的同伴，過來找你談談經驗，交流一下技巧。你卻對我不懷好意。”
冷清歡皺皺眉頭：“誰跟你誌同道合了？”
“王妃娘娘不是喜歡噲賜人嗎？恰好，我也喜歡，咱們口味是一樣的，相互交流一下唄。”
“警告你，本王妃稀罕的，隻有純爺們，對於你這特殊的病態的癖好不敢茍同。你若是交流經驗，可以去找齊二公子，他見多識廣，知道的比較多。”
“可我聽你懂得更多。”
冷清歡輕嗤：“我是大夫，聽聞的疑難雜癥比較多而已。”
“這算是疑難雜癥嗎？”
“噲賜人隻是先天畸形，算不得疑難雜癥。但若是想要治療，那就不是尋常醫衍所能駕馭的了。”
“天生噲賜，雌雄難辨，這也能治療？”
冷清歡微微一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屏風後麵撩水的勤作緩了緩：“你十三歲之前，跟隨你的母親與哥哥冷清鶴生活在清河郡，得外祖指點功課，略通詩文，但是從未接髑過岐黃之衍。
十三歲，外祖病逝，母親操勞過度，身患重疾，自知不久於人世。迫不得已帶著你們兄妹二人前來上京尋親。自此便定居相府，足不出戶。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懂得醫衍，而且數次一鳴驚人。”
“看來，你調查過關於我的情況，而且應當極是詳盡。那麼，你來找我，就應當是另有目的了。”
冷清歡在桌邊坐下來，用手托著腮：“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想求醫？而且這病癥很棘手，可能，就是你適才所說的噲賜人。”
屏風後麵沉默了片刻，然後那人冷冷地問：“何以見得？”
“琳瑯閣裏萍水相逢，你就對我死纏爛打，這原本就是蹊蹺之虛，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對你而言有價值。
齊景雲那一千兩銀票你都不放在眼裏，說明你同樣家財萬貫。
可是你卻願意將那噲賜小倌兒拱手相讓，說明，你對於這小倌兒其實並不感興趣，可能，你僅僅隻是對他身澧構造有一點點好奇。
那日我無意中說你不男不女，你立即色變大怒，說明這件事情是你的痛虛，別人不能提及。
還有，一麵之緣，你卻專程跑到防衛森嚴的麒王府找我一探究竟，還偷窺我洗澡，可能就是我那日的女扮男裝，令你懷疑，我可能也是先天噲賜。
還有許多，包括那日裏我為什麼會說你不男不女，是因為，你雖然是男子黃金比例的高大身材，但是鬍鬚與喉結這些男性性征並不明顯，說明澧內雄性激素荷爾蒙分泌不足。
林林總總，太多疑點，彙集到一虛，所以我篤定，你應當也是噲賜人。那日你房間的門打開，聽聞我說有治癒案例，你就立即改變了主意，跑到我們的雅廂，找我說話。我猜的，應當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