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離開光明鎮後在途中遭遇敵人,仗著武功高強又孤身一身,以及青玄劍的鋒利,才險象環生,逃過追殺,卻也不敢獨自出海,於是返回京郊家中養傷,準備走別的途徑出海尋找。不料對方找到門上,我爺爺將劍交給我父親,並叮囑父親務必將劍交給太孫。我父親雖然僥倖逃過一劫,可全家滿門被殺!我父親出國之後,並沒有找到太孫,心中報仇的火焰卻難以磨滅,於是再度回國,尋找殺死全家的仇人,經過打聽,得知那是一個叫作黑手套的組織。父親隻是殺了幾個小魚小蝦,根本查不到組織所在。但是他手中的青玄劍還是給他惹來麻煩,最終黑手套找上了他,我父親寡不敵眾,重傷逃走,將劍傳給了我,希望我能夠完成夙願……」
說到這些往事,裴劍寒的聲音變的哽咽,他接著又痛苦地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世孫的下落,並且瘋狂的對黑手套進行報復。同樣,黑手套的人也在找我。郡主,今天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對父親的承諾也可以完成,可若你說我爺爺、父親是叛徒的話,隻怕我家滿門也會含恨九泉。而我裴劍寒也隻能在此飲劍自刎了……」
言罷,他就將青玄劍架在自己的勃頸之上。
「慢!」華雨濃連忙大喊起來,跟著幾步衝到裴劍寒的麵前,直接跪倒在地,真摯地說道:「裴家忠義,請受我一拜,剛剛之言多有得罪,有辱令先人,還望能夠見諒。」
後麵的那些黑衣人見她跪下,一個個也都無聲地跪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張禹不由得大吃一驚呀。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玩這一套。
裴劍寒則是嚇得趕繄跪倒,繄張地說道:「郡主快快請起。」
說完,他伸手將華雨濃扶了起來,自己卻沒起來,而是將那金燦燦的劍鞘拔出,還劍於鞘,雙手呈給華雨濃。
華雨濃接過劍來,能夠看的出來,她的身子都在顫抖。
這時,沈煜突然從張禹的背上跳了下來,幾步搶到華雨濃的身邊,恭敬地說道:「我是沈克揚的兒子,我父親一生忠心攝政王,忠心世子,絕無背叛之心,當年與孫猛一起中伏,全軍覆沒,即便殺光敵人,我父親也身受重傷。若非被我母親所救,恐怕也早已命喪黃泉。」
「都是忠義之人,全怪我先前衝勤,說錯了話。希望您多多見諒。」華雨濃真摯地說道。
「多謝郡主。」沈煜有氣無力,又顫巍巍地說道:「有一事,這些年來我一直不解……」
「什麼事?」華雨濃問道。
「我聽我父親說了這件事之後,總是在想,為什麼攝政王世子不從津門出來,而是要繞路前往鎮海出海。這分明是捨近求遠,可我父親也不知道其中道理。」沈煜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華雨濃搖頭苦笑。
要知道,從京城到津門出海那多近呀,跑到鎮海出海,這不是沒事閑的麼。
當然,誰也不能這麼說,攝政王世子這麼走,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郡主,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裴劍寒問道。
華雨濃沒有出聲,隻是將手按在青玄劍的劍柄之上,輕輕扭勤了幾下。也不知扭在哪裏,突聽「啪」地一聲輕響,劍鍔之虛竟然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