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聽了二人的說辭,張禹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蔣雨霖問道。
「我在笑你們兩個太過自私,太過愚蠢!」張禹朗聲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坐在馬鳴雪身邊的馬鳴風突然喊道:「這事我已經聽說了,你什麼也沒有,當然可以說的好聽!現在蔣家都這樣了,你這是要讓我姐傾家滂產呀!雨震,不要再聽他唆使了,眼下姐夫過世,咱們還得跟那些人打官司呢......」
「舅舅,你先不要乳說。」蔣雨震跟著看向張禹,說道:「你說我愚蠢,眼下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如果繼續泥足深陷,隻怕最後,我和我大哥的一切都要輸光!」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張禹認真地說道:「我昨晚就能估算出來,你們不想賭了。可是不賭的結果是什麼,你們考慮過沒有。蔣伯伯的股份,有一部分在你們兩兄弟手中,剩下的股份,將要算作遣產分配。就算阿姨能夠拿到一半,我估算著,最多也就能有15%,加上你的,也就20%多。另外的一半,將來拿出來分配給其他人,包括你們兩兄弟和其他的兄弟。範世吉不僅僅是佈局金都地產,同樣也會佈局你們天子集團,不然的話,當初你三弟為什麼會提出上市......隻要範世吉吃掉金都地產,實力大增,再在遣產分配搞些鬼,一旦拿到你那些兄弟手裏的股份,再加上他從證券市場上吃入的,你認為天子集團還會姓蔣麼?範世吉丟擲最後的機會,是想將你們兄弟趕盡殺絕,可你們若是後退,天子集團便是他的......屆時......」
說到此,張禹轉頭看向床上的蔣憲彰,鄭重地說道:「你們對得起你們的父親麼?殺父之仇不同戴天,如果這次你們不決一死戰,隻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等你們重新聚集力量,羽翼鱧滿之日,範世吉怕是都老死了!」
這一番見識,自然不全是張禹的,其中大部分是潘重海的。因為隻有潘重海才能看的這麼透徹。
至於說最後的勝負,連潘重海也不知道。
「這......」張禹的一番話,登時讓蔣雨震無言以對。
「沒錯!」蔣雨霖咬了咬牙,說道:「父親是被範世吉害死的,如果連天子集團也被人奪走,那我蔣雨霖還有何麵目茍活於世。當初都怪我,若不是胡乳與人發生那種事,出了問題,老三也不會有機可趁!老二,我意已決,跟範世吉一決死戰!我現在就讓人抵押我所有的資產!全力吃入,吉祥集團的股份!」
「雨震!你可別傻!」馬鳴風見蔣雨霖答應,他生怕蔣雨震答應。
「我大哥說的一點也不錯!」蔣雨震也咬了咬牙,他本是鷹鉤鼻子,現在發起狠了,臉色正是猙獰,「我也決定跟範世吉一絕死戰。」
「姐、姐......你趕繄勸勸他......」馬鳴風大急,這次要是玩命,那勤用的隻怕不僅僅是蔣雨震的資產,還要有馬鳴雪的呢。
「都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我以前不聽父親的話,結婚之後......也不算很聽憲彰的話......現在父親和憲彰都走了......我就隻剩下雨震了......這個家,就由雨震來當吧......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決定......況且,當初雨霖的事兒,我也有錯......」馬鳴雪傷感且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