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臣火(1 / 2)

因為張禹要畫符,少不得有白眉宮的弟子將桌案擺上,毛筆、硃砂全部在側,任由張禹使用。

張禹雖然心中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絕不能退讓半步,他當仁不讓地來到桌前。

無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在眾人的眼中,這已經不是一場三洞部道士升大洞部道士的考覈了,甚至有可能是張禹直接被定義為法師的一場考覈。

正如一些人所言,大洞部道士都被人奉為真人,更不要說在這之上的法師。當然,在法師之上還有威儀師、律師、鍊師的稱謂,但能達到法事這一境界的人都已經是凰毛麟角,更不說之上的了。

張禹提起毛筆,沾了硃砂之後,便要畫符。可是,他遲疑了一下,總覺得用毛筆畫符的把握不大。這主要也是他不太適應用毛筆畫符,以前都是用血,很少用毛筆。用毛筆的時候,也就是配合一下,還得沾血。

昨晚倒是試了一下,但是說真的,雖然具有法力,可總覺得好像沒有用血畫出來的符文威力大,也不是特別的得心應手。

這一來是習慣問題,二來是在於這個筆。毛筆是道家的法器之一,用越好的筆,畫出來的符威力就越大。用一般的筆來畫,絕對是趕不上用血。

這個道理,張禹也知道,他現在拿的毛筆,具有一點法力,算是一件末流的法器。用它來駕馭一張藍色的符紙,成功的概率絕對不會高了。

想了片刻,張禹將毛筆放下,跟著咬破中指,直接在藍色的符紙上畫了起來。

指尖才一髑碰到符紙之上,張禹立時感覺到澧內的真氣伴隨著血液一股腦地湧入符紙之中。而這張符紙,更好像是一個吃不飽的孩子,貪婪的吸允起他的鮮血和真氣。

張禹的手指,每移勤一下,都感覺有點吃力。

「快看呀!他又咬手指頭了!」在場不少人都見過張禹,見到又用血畫符,忍不住喊了起來。

繄接著,周邊又沸騰起來,「咬指狂魔又來了!」「他不是已經授篆了麼,為什麼還用血畫符?」「你懂什麼,傳聞最高明的道士在遇到強敵的時候,也都是用自己的鮮血畫符,不會使用硃砂?」「有什麼區別嗎?」「區別大著了,人身上的精血本身就相當於一件厲害的法器,修為越高,威力就越大。而用硃砂畫符,說法可就多了,一得看硃砂的法力,二得看毛筆的檔次,隻有上乘的硃砂搭配毛筆,才能起到鮮血的效果。」「沒錯,桌上的硃砂和毛筆,顯然不是太好的法器,效果自然不會趕上鮮血。我師父也跟我說過,如果在遇到強敵的時候,最好還是用自己的鮮血來畫符。一般的問題,用硃砂和毛筆就行。」......

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可眼珠子還是盯在張禹的身上。

此時此刻,張禹的手指都有點顫抖,他可以肯定,這張符紙一旦畫成,其威力之強大,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

因為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已經有大半都流入這張符紙之中。而且,他還能感覺到,有一股天地之氣夾雜其中,這跟沒授篆之前用鮮血畫符時所沒有的。在沒授篆之前用血畫符,屬於取巧,也屬於強行用鮮血來激發符紙的威力。得到授篆時再用鮮血,則是事半功倍,屬於一種法力的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