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站著的學生們都懵了,前些天還是同學的張清風,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牛叉,實在叫人始料未及。
臺上坐著的道教協會眾人,有的也懵了。像白眉宮、賜春觀這些大道觀倒還好說,這裏的一些小道觀根本就是矇事的,一點道法也不會。眼瞧著張清風一個學生,現在都能使用火葫蘆了,簡直無法想象。
袁真人扭頭看了眼張禹,她隱隱已經猜出來張禹的意圖,這是想讓弟子來一個現身說法,進而拉攏這裏的學生。
她淡淡地說道:「師侄,你這可真是煞費苦心呀......這個火葫蘆,威力雖然不大,但想要煉成,應該也不容易吧......所需的材料,隻怕要比這葫蘆本身還高吧......」
袁真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另一側的呂真人也聽到了。呂真人早就覺得袁真人和張禹之間的關係有點問題,現在看來,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同樣,袁真人說的話也是沒錯,這個火葫蘆的威力不大,放出那小的火球,沒什麼殺傷力,根本比不上火符衍。
可想要煉製出這麼一個永久性的火葫蘆法器,所需要的材料,成本可不低。很顯然,這個火葫蘆是雷劈桃木加工的,煉製法器的火,起碼得到明黃色的符紙,一張肯定不夠。
她猜的一點沒錯,正常來說,張禹煉這個法器都煉不起。但是,張禹家裏有一棵香樟樹,用這棵樹的樹枝煉器,能節約很多成本。
袁真人當然不知道這個,可她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張禹如果用明黃色的符紙煉法器的話,那他這個明黃色的符紙是從哪來的呢?明黃色的符紙一般得通過白眉宮,然後三大仙山去換。張禹可是沒有找過她的。而且袁真人也不會相信,張禹再未經過她的前提下,能有本事直接去天師府兌換符紙。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是越來越迷糊,越來越吃驚。
「師伯,這東西就是我煉著玩的。」張禹笑嗬嗬地說道。
「煉著玩......」袁真人聽了這話,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這東西要是都能煉著玩,你讓天下修道之人情何以堪呀。
我白眉宮好像也沒幾個人能夠煉著玩就煉出這東西。你這可真夠輕鬆的呀。
這時候,臺下已經有張禹的弟子提著沙包來到那火堆前。
他們將手裏的沙包直接倒在火堆上,火焰立刻被沙子湮滅,那幾個弟子隨即退下,繄跟著,由王春蘭走了上去。
王春蘭的手裏,拿著一把扇子,就跟電視裏的芭蕉扇有點像,不過號能小點。
她一臉的喜氣,朝同學們招手,「我也不自我介紹了,你們也都認識我,這回翰到我了!」
「王春蘭,你這扇子是怎麼回事?」「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也要表演嗎?」......一眾學生們自然認得她,紛紛喊了起來。
「你們看著!」王春蘭笑嗬嗬的,她現在距離那沙子堆的位置,能有五步遠。
隻見她猛地舉起扇子,朝沙子堆連扇三下。
「呼!」「呼!」「呼!」
旋即,就聽「呼......」地一聲。
在王春蘭的身後,突然狂風大作,一股大風吹來,立時將地上的沙子堆給掀了起來。一時間,漫天流沙,令人眼前都在發花,什麼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