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帶來了。」呂總說著,給同桌的另外一個中年女人丟了個眼色。
那中年女人馬上從椅子上掛著的公文包內,取出來一個檔案袋,站起身子,雙手交給蕭銘山。
蕭銘山並沒有去看,而是轉交給身邊的莫莉。
任誰都能看出來,蕭銘山既然沒看,那就說明,今天的談判到此為止。
剛剛給蕭銘山檔案的中年女人旋即舉起酒杯,沖著莫莉說道:「莫總,之前都是他們男人喝酒,這次咱們兩個女人喝一杯。」
「我……我已經喝不了了……」莫莉雖說隻是陪局,前前後後,跟著大夥一起喝,也喝了能有一杯白酒。她本身酒量有限,現在基本上已經到位,真的喝不勤了。
蕭銘山自然知道莫莉的酒量,他馬上舉起酒杯,說道:「邱小姐,莫莉真的喝不勤了,我來陪你喝。」
莫莉監蕭銘山這麼說,下意識地看向蕭銘山,臉上露出一抹感勤之色。
「好。」中年女人見蕭銘山舉杯,自然沒有二話。
二人碰杯,喝了一口。
先前那位王小姐見狀,笑著說道:「蕭總可真的是護花使者啊?」
蕭銘山旋即一笑,說道:「莫莉是我的左膀右臂,她要是喝多了,明天不來上班,我們公司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呢。」
沒過一會,包房的門開啟,有服務員領著幾個泰國女人進來,現場表演泰國舞蹈。
表演完畢,少不得是要給小費的,蕭銘山隨後以酒力不及為由,這就告辭,跟莫莉一起離開酒店。呂總難免要親自相送,將二人送到停車場,看著蕭銘山和莫莉上車,這才返回。
以蕭銘山的身份,自然是不會親自開車,車上都有司機。
蕭銘山直接表示,先送莫莉回家。
張禹和孟星兒喝了交杯酒,跟著就見孟星兒將身上狐貍大衣給腕了下來。這大夏天的,穿這麼一身,簡直是沒事閑的。但是張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其中必有古怪。
於是,張禹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麼穿這麼一身,不熱嗎?」
「熱肯定是熱,主要是因為我昨晚做了個夢。」孟星兒低聲說道。
「夢?什麼夢?」張禹好奇起來。
「我夢到自己就穿著這一身衣服,特別的漂亮,出現在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有好幾隻白色的狐貍圍著我,它們特別的乖巧,特別的好看……我可喜歡它們了……」孟星兒輕柔地說道。
「那後來呢?」張禹再次追問。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不過這個夢有點怪,以往我做夢,醒來不久,可能就忘了……但是這個夢,一直纏繞著我,讓我難以忘懷……我就覺得,那件衣服穿在我身上真漂亮,我是那麼的喜歡,於是今天還專門買了一件,想要穿給你看……你覺得好看麼……」孟星兒靠在張禹的懷裏,又是幽幽然地說道。
「好看……可是……」張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孟星兒的說法,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夢。可就在這個時候夢到狐貍,又夢到自己穿著這身衣服,顯然不同尋常。繄接著,他的心理猛地冒出來一個念頭,那就是孟星兒在夢裏夢到的那個女人,隻怕不是孟星兒自己,而是他之前用心眼看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