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館長的話,張禹輕輕點頭,說道:「韓館長這話說的中聽,可讓我按照這個價格賣出去,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他心中有數,在鎮海這麼長時間,接髑的人和事也多。特別是和鮑佳音在一起,讓他對於自己的身份,有了極深的瞭解。
該強硬的時候,必須強硬,要是被一個博物館的辦公室主任給嚇唬住,就成麪人了。
用鮑佳音的話,以他的身份,隻要不是背叛公署,隻要不是站錯對,基本上沒人能勤得了他。畢竟愛睡手機是高階產品,能夠和外國品牌一拚的,這可是國家公署必須要保護的產業。就算是殺人放火,隻要不被抓到手脖子,那都沒什麼大問題。
所以,張禹根本不懼他。
韓館長見唬不住張禹,隻好退讓一步,說道:「那請張總開個價吧。多少錢才能把東西還給我們博物館?」
張禹剛想說個大概的市場價格,終究自己在證券市場上也是需要錢的。可話到嘴邊,他突然發現不對。
哪裏不對呢?對方擺明著就是鐵公難,報出來價格之後,肯定是買不起的,搞不好還得出什麼幺蛾子。
於是,張禹說道:「這東西,我不打算賣。」
「剛剛張總不是說了麼,打算明天拿到拍賣會上給賣了。既然這樣,總是有價的吧。」韓館長平和地說道。
正如張禹所料,這傢夥就等著張禹報個高價,然後回去交差。到時候跟正館長把事說明白,給張禹按上一個跟公署漫天要價的名頭。館長一怒之下,勢必要找到行政公署,亦或是上級博物館。
「剛剛就是那麼一說,我現在是不想賣,就是想要繼續收藏。興許,能明年耀文慈善拍賣會的時候,我再拿一件去賣,給公署和學生們做點貢獻。反正不管怎麼說,跟世博館也沒什麼關係。對了,我還有個會,就先走了。」張禹說完這話,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走。
「張總、張總……」韓館長連忙站了起來。
張禹扭過身子,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博物館是很有誠意將東西買回去的,希望張總能夠行個方便。」韓館長殷切地說道。
「這件事是真不好意思,我愛莫能助。」張禹攤了攤手,再次轉身,出了會客室。
對張禹來說,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用來練手,成本價格賣回去,也不是不成。
可是,你們博物館看到新聞之後,馬上就來要,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這是值錢了,你們來要,好事全成你們的了。最可恨的是,開出那個價格,傻子都知道一個花瓶多錢,你上來就物歸原主,真是不把人放在眼裏,有沒有點契約精神,簽署的合同在你們眼裏,一分錢不值啊。
彪哥見張禹走了,他也跟著出門,會客室內就剩下韓館長和王主任倆人了。
王主任看向韓館長,恨恨地說道:「館長,這張禹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這事……回去再說吧,看館長什麼意思!」韓館長沒轍,搖了搖頭,朝外麵走去。
張禹和彪哥出了會客室,一起進到電梯,直奔頂樓。
電梯裏麵沒別的人,彪哥說道:「老弟,他們也算是公署的人,不會有什麼事吧?」
他是道上混的人,對於白道還是很忌憚的。
「一個博物館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回頭看看再說,放心好了。」張禹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