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文賓的車隊,一路來到民用機場。
快到機場的時候,養文賓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次想起來的,玫瑰金手機。
他一接聽,就急切地說道:「情況怎麼樣?查清楚沒有。」
電話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文賓,兒子是被北河行政區巡捕總房的人給帶走的,關在什麼地方,石城公署方麵根本不知道,我想辦法到巡捕總房和行政區公署打聽,結果他們說的都很含糊。」
「混蛋!」養文賓罵了一句,接著說道:「那你有沒有查清楚,那小兔崽子在裏麵陷得到底有多深?」
「這個倒是查清楚了。石城巡捕房方麵已經拿到了那家公司的全部登記資料。法人代表是咱兒子,公司一共有三個股東,咱兒子佔40%的股份,另外兩個各佔30%。咱兒子是公司的董事長,那兩個是正副總裁。公司以養蠍子的名目,對外非法集資,每年對蠍子進行高價回收,這是常用的非法集資手段,最後自然會資金鏈斷裂,老闆捲款潛逃。不僅如此,他們公司還說用蠍子生產的藥酒和藥膏,能夠治療白癜風,擁有奇效。先前有人買了,卻沒什麼用,後來他們公司便跟人家簽約治療......」
電話裏的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急,看得出來,心中有多麼焦急,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喘了口氣,才接著急切地說道:「言明半年之內能夠根治白癜風,無效的話,不僅僅是退款,而且還要三倍賠償。就在前段日子,有養殖戶去公司辦理回收蠍子的業務,結果那兩個股東已經捲款跑了,公司根本拿不出錢來,咱兒子好像昏根就不知情。隨著來領錢的人越來越多,事情也包不住了,養殖戶知道被騙,這才一窩蜂的來要錢,見要不到錢,就去了石城公署和行政區公署投訴堵大馬道。眼下那兩個股東不知道蹤影,咱兒子是董事長,所有的黑鍋......自然都得他來背了......又是回收蠍子的錢,又是白癜風患者的賠償......這些錢加在一起,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特別是那些患者,白癜風比以前還重,咱兒子更是涉嫌到販賣假藥......一旦坐實,死刑都是有可能的......」
說到最後,女人也是恨得直咬牙。
養文賓聽完她的講述,差點沒氣死。養文賓氣鼓鼓地叫道:「這就是你生的寶貝兒子,他是傻子嗎?還跑去給人家當董事長,有那個腦子嗎?」
「文賓,現在說這些能有什麼用。他終究是咱倆唯一的兒子,你得想辦法救他。」女人都好哭了。
「救他!救他!我現在都泥菩薩過江!」養文賓恨恨地說道:「事情我知道,我這就坐飛機去石城,你到機場等我!」
「好。」女人趕繄答應。
養文賓掛了電話,讓司機加快速度,其實速度已經很快,但老闆這麼說,司機隻能加速。
坐在養文賓對麵的張禹,看到養文賓這般,就知道肯定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
張禹問道:「養叔叔,又有什麼新的訊息?」
養文賓苦笑一聲,說道:「那小兔崽子,可要把我往死裏坑啊......」
當下,他就把妻子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重複一遍。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張禹也就不算是外人了。
聽完他的講述,張禹、鮑佳音、鮑誠文也都無奈搖頭。
坑爹!實在是坑爹啊!如此大坑,都有可能把全家人給埋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