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賜旗……照賜旗……我的照賜旗……」
呂真人下山之後,一進到車裏,就開始不住地唸叨。
這照賜旗可是賜春觀的重要法寶之一,現在一下子被燒了,讓人得是什麼樣的心情,特別還是親眼看著被燒了。
在山上的時候,呂真人是一直憋著,昏著心中的火氣和痛恨,下來之後,都找不到地方發泄,身子是直哆嗦,眼珠子都紅了。
這倒也是,找無當道觀說理,怎麼講啊?
你把我們賜春觀的法寶照賜旗給燒了,你得給我們賠。
那張禹肯定得問,在哪燒的,怎麼燒的?不能不明不白。
人家這一問,讓呂真人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你們鬥法擺陣,我把照賜旗借給邱祖廟了,結果讓你們的人給燒了。
要是這麼說,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人家兩家鬥法比陣,你借法寶給邱祖廟,那算什麼?
饒是呂真人臉皮再厚,他也不可能對外說這事,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可這口氣他著實咽不下,法寶拿出去了,然後就沒了,賜春觀也不是他呂真人自家的產業,這是多少年傳下來的。師父雖然已經仙遊,上麵還有師叔呢,回去怎麼解釋?
賜春觀有兩件比較有名的法器,這個各大派都知道。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法器了,就跟世界各國家軍事演習一樣,不可能把家底都拿出來,起碼得留有後手。
這照賜旗就算是賜春觀的一個後手了,法器也是看誰來用,要是高手催勤的話,讓誰躺下,誰就得躺下,而且還是大規模,一下子能放到一片。
法寶是二百年前傳下來的,現在沒人能煉得出來,呂真人現在愁啊。
「照賜旗沒了……回去怎麼跟師叔們交代……要是正了八經跟誰鬥法,結果被毀了,也算是個說法……結果是借給邱祖廟的廢物,被人給燒了,就這麼告訴三位師叔,我這個主持還能不能幹了……」
呂真人在心裏嘀咕,急的是抓心撓肝,眼淚都好急下來了。
「哢」地一聲,就在這功夫,車門被拉開了。
呂真人轉頭一瞧,原來是師弟陸道人。呂真人微微點頭,示意師弟上車。
陸道人一上車,立刻小聲說道:「師兄,剛剛讓無當道觀給燒的旗子,是不是咱們的照賜旗啊?」
鬥法的時候,陸道人也坐在臺上,隻是距離呂真人有一定的距離。
照賜旗的事兒,當時也沒法問,但本門的法寶,陸道人作為賜春觀的核心人物,不可能不認識。以他的見識,自然也知道邱祖廟擺不出來六丁六甲丹賜陣,那問題在哪就可想而知了。
呂真人也清楚這事瞞不住,喪氣地說道:「沒錯,就是咱們的照賜旗。」
「啊?」陸道人雖然不覺得意外,也不禁詫異一聲,他皺著眉說道:「師兄,您怎麼把照賜旗借給邱祖廟了呢?」
「我……」呂真人苦著臉說道:「這不是邱祖廟挑戰無當道觀麼,姓唐的自知不敵,就管我借照賜旗。當時我顧念全真教的情誼,又不想讓張禹太過囂張,一時糊塗,就把旗子借給他了!」
說完這話,呂真人恨得是直咬牙。
「他……這姓唐的,沒那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師兄,這事你跟師叔們說過嗎?」陸道人又是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