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日常有早中晚三課,早課一般五點就開始了,所以生活很有規律。唐真人四點半起來喝早茶,並不算是什麼意外,因為不少老道都是這樣。
呂真人聽了淩空子的說法,跟著抓住唐真人的脈門,摸了片刻之後,又把手放到唐真人的心髒部位,檢查了一下,最後說道:「唐道友是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了心脈,導致死亡。」
「什麼?」淩空子一聽這話,登時就懵了,驚詫地叫道:「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不僅是他,房間內的全都懵了。若說是正常死亡,也就罷了,畢竟這年頭也有睡覺睡死的,第二天起不來。眼睛一睜一閉,這輩子過去了。
現在呂真人的說法是,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了心脈,這裏可是賜春觀,什麼人能跑到這裏震死唐真人?
在外麵偷聽的張禹,也不由得一驚,他同樣不敢相信呂真人的說法。但這種大事,呂真人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畢竟是在賜春觀,死了人,賜春觀也是有責任的。
「會是什麼人做的?」張禹暗自嘀咕起來,但他著實想不出來,會有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能跑到賜春觀殺人,殺死的還是唐真人。
唐真人就算人品再補怎麼樣,但是修為也還可以,年輕的弟子,雖然實力不濟,可如淩空子這樣的弟子,已經算是好手了。
張禹繼續傾聽,看看呂真人還有什麼發現。
這時,陸道人開口說道:「師兄,沒搞錯吧,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跑到咱們賜春觀撒野。而且還能殺掉唐真人......不太可能吧......」
「我也不相信有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現在......事情確實是發生了,可惡......」呂真人恨恨地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陸道人有點擔心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找巡捕房虛理吧。」呂真人說著,扭頭四下掃視起來。
跟著,他的手輕輕擺了擺,示意房間內的人出去。
陸道人馬上將無關的弟子們打發出去,房間內隻剩下他和呂真人。
「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他故意報復......」陸道人小聲說道。
「就憑他......」呂真人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沒那個本事,更沒那個膽子......」
外麵的張禹聽得清楚,看來是有懷疑物件,可這個是誰,聽說法,本事應該不大。
「這倒也是。」陸道人點了點頭,又道:「等下讓巡捕來,那晚上買回來的東西......」
「妥善收拾一下,被看到了,終究不好。」呂真人淡淡地說道。
「我明白。」陸道人點頭。
呂真人仍在四下打量,片刻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剛剛聽淩空子說,進來的時候,房門是鎖著的,那就是說,殺死唐道友的人,不是從門進來的了。」
「應該是這樣。」陸道人說道。
呂真人信步朝斜側方的窗戶走去,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來到窗前,驀地裏,他猛地一推窗戶,那窗戶竟然應手而開。
「出來吧!」呂真人斷喝一聲,與此同時,一把戒尺出現在他的掌中,直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