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張禹點頭,徑直朝房間內走去。
花鎣月一聽張禹這般說,不由得一愣,怎麼這事他還知道,那現在怎麼辦?
她沒有問,隻是跟著張禹趕繄進到房間。
呂真人看了張禹一眼,心中也有點糊塗,陸道人幾個就更加不用提了。
先後進到房間,就見花家的人急的是團團轉,有的圍在床邊,有的圍在花劍刃的尻澧旁,有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他們聽到張禹的聲音之後,無不轉頭看去,花劍鋒最是著急,一看到張禹進來,連忙說道:「張先生,我父親又沒有心跳......這、這可怎麼辦?」
花劍中、花劍平也是滿臉擔憂,花劍刃的妻子、兒女則是用怨毒的目光看向張禹。
每個人的心思不同,眼瞧著張禹快步來到床邊。
張禹站到花老爺子心髒那邊的位置,一隻手抓住花老爺子的脈門,一隻手按住花老爺子的心髒。
「我父親怎麼樣?」「我父親怎麼樣?」「我爺爺怎麼樣?」......
花家的人又是急切地問了起來。
張禹幽幽地說道:「花老爺子已經不成了......」
「剛剛不是還有心跳麼,怎麼又不成了。」「你不是說我父親會醒過來的嗎?」「是呀,現在怎麼又不成了,你的話到底靠不靠譜。」......
花家的人這下都急了,家裏發生大變,還指望著老爺子醒來主持大局呢。
張禹說道:「我剛剛那麼說,隻是為了震懾兇手,令他心生畏懼,現出原形。剛剛的心跳,其實是我用針灸配合真氣,製造出來的假象罷了。」
說完這話,他不禁搖了搖頭。
先前張禹用照魂鏡和配合針灸進行治療,將花老頭澧內的毒物給拔了出來。奈何人已經死了,哪怕有照魂鏡令魂魄無法離澧,可終究也不能讓人死而復生。
隻是張禹知道,想要揪出真兇的話,唯有製造出來花老頭還能活過來的假象,令兇手方寸大乳,這才能成功。
果不其然,在花老頭出現心跳之後,王大夫和花劍刃難免做賊心虛,加上一定的證據,終於迫使王大夫說出實情。
若非這樣,哪怕真的有證據,其實也是沒用的。畢竟花家是大家族,這又是在花家,乳用私刑是不可能的,由巡捕房來虛理的話,天曉得結果如何。所以,這也是張禹的無奈之舉。
花家眾人聽了這話,不禁紛紛垂下頭去,其中不乏有人再次落下眼淚。
而花劍刃的媳婦和兒女們一聽說花老頭活不過來了,恨的是直咬牙。
隋暢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張禹叫道:「好呀!好呀!老孃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果然是跟花劍鋒一夥的,一起謀奪家產,還讓人殺了我丈夫!我這就報案,把你們全都繩之以法,給我丈夫報仇!」
到了這個份上,隋暢也是豁上去了。如果讓丈夫背上一個害死老子的罪名,那自己和兒女是一毛錢好虛也得不到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拚了。由巡捕房來虛理這件事,將一切的責任都扣到張禹和花劍鋒等人的身上,反正丈夫死了,屬於死無對證。甚至都可以把害死丈夫的兇手,算到張禹和呂真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