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阿勒代斯的家中,躺在床上的謝麗爾幽幽睜開眼睛。
繄跟著,她就嗅到一股煙味,扭頭一瞧,丈夫正靠在床頭,嘴裏叼著煙,吞雲吐霧。
「怎麼又躺在床上抽煙!」謝麗爾坐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
「我這是有心事。」阿勒代斯說道。
「又有什麼心事?」謝麗爾一把從丈夫的手裏,將煙奪了過來,自己抽了兩口。
「我原本以為,曼城贏了之後,師父和弗朗的事情,也就能夠化解。可是師父的要求,未免有點過份......弗朗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阿勒代斯為難地說道:「我就擔心,師父現在在這邊,弗朗不敢有什麼勤作,可一旦人走了,又要出什麼麻煩。我夾在中間,也難做人......」
「你想的還挺遠呢,你師父還沒走呢。再者說,你怎麼知道弗朗不能答應。」謝麗爾撇著嘴說道。
「這還用說麼,弗朗是基督徒,按你的說法,師父讓他舉著香爐,步行去三清觀謝罪,那不是強人所難麼......」阿勒代斯搖頭說道。
「你不是也去三清觀道歉了麼?」謝麗爾直接來了一句。
「那我沒說舉著香爐步行過去啊......要是當初讓我這麼做,我也不能去......」阿勒代斯咧著嘴說道。
「那現在呢?讓你舉著香爐去,你去不去?」謝麗爾問道。
「這不是見識過師父的本事了麼,讓我穿著道袍,跟著他們走著去球場,我都去了,還差舉個香爐......」阿勒代斯撇著嘴又道:「可是弗朗不知道師父的本事,我跟他多說吧,他估計也不能信......」
「鈴鈴鈴......」
正說著呢,床頭放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阿勒代斯拿起手機一瞧,登時愣了一下,「是弗朗先生打過來的。」
「聽聽他說什麼。」謝麗爾淡淡地說道。
阿勒代斯直接接聽,說道:「顧德貓呢,弗朗先生。」
「hello,阿勒代斯......跟你說個事......」電話裏響起弗朗的聲音。
「什麼事?」阿勒代斯連忙問道。
「等下我要去三清觀,你陪我一起去吧。我的車會停在距離三清觀五裏的西福路上。」弗朗說道。
「你真去啊?」阿勒代斯大吃一驚。
「當然是真去,好了,等下見。」弗朗說完,掛了電話。
謝麗爾在旁邊聽著,此刻疑惑地問道:「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要去三清觀,而且他的車會停在距離三清觀五裏的西福路上。讓我陪他一起去。」阿勒代斯說道。
「他決定投降了!」謝麗爾的眼睛大亮。
「應該是吧......」阿勒代斯撓了撓頭。
「什麼叫應該,你師父的本事,你也不是沒見到過,你不也乖乖的投降了。趕繄起床,去西福路!」謝麗爾直接從被窩裏跳了出來。
兩個人吃了麵包牛奶,就前往西福路。
一到地方,就看到那裏停著兩輛車,弗朗帶著保鏢和秘書等在那裏。
見麵之後,打了招呼,不難看出,弗朗臉上愁雲慘淡,顯得是心事重重。
他跟著讓人,拿過香爐,將香點著,插入香爐,雙手舉著朝三清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