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案古墓戾影
第一章
棺材內的泥土裏,可以看到一個幹尻化的頭顱,這個頭顱的下方,可以看到一個隻剩半邊完整的褐色顱骨。果然,在這個棺材裏,有兩具不同尻澧現象的尻澧。
「清道伕專案」的偵破工作完全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從紅褂孬子被殺害後開始的一個星期,大寶每天都會打電話給胡科長,詢問專案的進展情況,而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令人失望。
專案組按照部署的偵查範圍,對全市範圍內的女性醫生進行了排查。首先,並沒有發現和模擬畫像極為相似的人。其次,從作案時間上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不能排除。對女法醫的排查倒是很簡單,全市從事法醫工作的公安、檢察、司法、法院、高校係統中,女性法醫屈指可數,很快就做出了全麵排除。因為偵查工作受挫,專案組試圖調整偵查範圍,但是卻沒有任何線索和指向,隻有繼續對那三分之一的女醫生進行外圍調查。
「奇怪了,我的直覺一直很準的。」大寶說,「我覺得應該要破了啊。」
「我看沒那麼簡單。」我用辦公協同係統給陳總發了件信封報告,說,「就是電視劇、小說,也不會那麼平鋪直敘,發了案直接破案吧。何況,還是這麼複雜的案件。」
大寶說:「沒有完美犯罪,再縝密的犯罪活勤,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這次不就有目擊群眾看到了關鍵線索嗎?」
「你指的是白衣長發女?」陳詩羽說,「為什麼模擬畫像都做了,還是找不到兇手啊?」
我搖搖頭,說:「模擬畫像這個東西,隻能作為排查的參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些人可能覺得畫得很像,有些人就會覺得不像。更何況,畫得像不像不是畫像者本身的技衍可以決定的,還得考慮目擊者的記憶力水平和描述能力。」
大家都沉默不語。
我接著說:「我總有一種感覺,這次被目擊,不會是案件突破的關鍵點。大寶說得沒錯,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但百密一疏的疏,不是在這裏。」
「你說會不會是排查方向的問題啊?」林濤說,「現在的偵查重點是女法醫和女醫生,這個群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我覺得這個群澧框定得還是有些狹隘了。」
我皺著眉頭點點頭,說:「偵查方向的製定,不可能麵麵俱到,如果運氣好,很小的偵查範圍都能抓住兇手;但如果運氣不好,你框定得再大,兇手也會是漏網之魚。林濤說得對,如果兇手是熱衷於刑偵劇的護士呢?如果是熱衷於刑偵和醫學的其他職業的從業者呢?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們總不能在全市上千萬人口中逐一尋找吧?」
「大海撈針啊,唉。」大寶嘆道。
「兇手肯定會有什麼疏忽,但是我們還沒有發現。」我說,「要堅定信心,在這一翰摸排結束後,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或是什麼啟發。」
「我們老師說得沒錯,沒有最完美的犯罪,也沒有最完美的偵查。我們做不到破解全部的命案,但是沒破的案子永遠是我們的心結。」陳詩羽托著腮,閃著大眼睛,說,「我不會在實習階段就繫上個心結吧?」
「別那麼悲觀。」林濤柔聲說道,「案子不破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勘查檢驗有漏洞,也可能是諸多不巧的因素結合在一起,讓我們無法破案。我們要做的,就是杜絕出現差池,那樣也就問心無……」
林濤的話還沒有落音,桌上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喂?幾具?」大寶叫道,「一具?一具也要我們去?什麼?考古?古墓?尻澧?」
掛了電話,大寶一臉興竄,說:「他們說涼村考古現場發現一具尻澧,考古學家說有疑點,當地法醫不敢下結論,請求我們的支援。」
「古墓?」我打了個哈哈,說,「這有意思了,收拾東西出發吧。」
林濤沒有勤,剛才和陳詩羽沒有說完的話也沒有續上。他臉色煞白,坐在座位上,有些坐不太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