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納斯也不顧自己擦破的手臂,忙坐了起來。然後就看見利瑟溫柔的低著頭,正在聽那個雌性說話。
原來,他叫利瑟?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有了自己伴侶了嗎?
安納斯頓時覺得委屈到不行,眼淚從眼眶飛速的掉落。這麼多年,再多的人誤會他傷害他,他都可以堅持一個人走過來。可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難過過,那根一直支撐著他的弦突然崩斷,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自己的尊嚴,驕傲,和堅持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你,沒事吧?是摔疼了?”
那個雌性看見安納斯哭的傷心,忍不住關心的問。
安納斯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搖了搖頭道:“沒,已經已經沒事了,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安納斯又抬頭看了利瑟一眼,像是跟他告別一樣,用著近乎絕望的語氣道:“你好利瑟,我叫安納斯,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名字,因為,因為......”
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曾經深深的,深深的喜歡著你。
雌性不解的回頭看了看利瑟,剛想說是不是利瑟欺負了人家?就發現一直事不關已的利瑟,突然衝了過來,在安納斯轉身的瞬間一把把人抱住了。
安納斯被嚇了一大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滾燙的唇狠狠的親了一口。安納斯從小沒有跟獸人親近過,被突然親了,頓時嚇得身子一軟。
在利瑟還想對安納斯怎麼樣之前,那雌性立刻伸手去拎利瑟的耳朵,“我平時都是怎麼教導你的?好啊利瑟,身為獸人就算看上人家,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靠武力占便宜吧?”
“母父,他是我的準伴侶。”
母父?準伴侶?
一時之間完全傻掉的安納斯,傻傻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年輕的母父啊?
還有他,好像遺漏了什麼?
安納斯紅著眼睛瞪著利瑟,“你,你什麼意思,誰,誰是你的準伴侶?”
“你跟小時候變化太大,我沒有認出來。”
安納斯愣了一下,然後這才想起來,他小時候似乎有點兒,嗯有點兒胖。
“但是獸人,不都是靠味道嗎?你怎麼就沒有聞出來我身上的味道?”
利瑟那雙銀灰色的眼睛暗淡了下來,“因為我的鼻子,聞不到氣味,所以我更不知道你的味道。”
利瑟有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記住安納斯的味道,然後牢牢的敏記於心。這個人小雌性,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會就此忘了?
隻是安納斯變化有點大,而他是個天生沒有嗅覺的獸人,所以才沒有第一眼認出安納斯。
剛剛安納斯痛苦哭泣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他送安納斯回去的時候。他被翼豹族的驅逐,安納斯當時哭泣的樣子,跟在先的安納斯一下子重合到了一起。
當年利瑟被翼豹族驅趕到沼澤地,當時他一身的重傷,本來是必死無疑的。可是卻在那個時候,遇見了現在的母父和獸父。沒有錯,先這個雌性並不是他親生母父。他的母父和獸父是一對流浪伴侶,因為他們的出現利瑟才活了過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利瑟都在養傷。他被獸父帶著一起流浪,一直到了一個非常非常遠的地方。他沒有辦法憑借自己的記憶回來,隻能跟著獸父一直流浪。
直到現在他終於一家人,來到翼豹族的附近。他是打算把母父與獸父安置好,就獨自去尋找安納斯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安納斯會自己出現在他的麵前。
利瑟帶著安納斯回到他們家,他的獸父看了一眼安納斯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哎,咱們家的小子終於開竅了啊,帶回來這麼漂亮的雌性?”
利瑟帶著不好意思的安納斯,去了他的房間。
這房子是剛健好的,還沒有什麼家具。利瑟的房裏隻有一張很大的床,安納斯別扭的坐在床上。利瑟不是個話多的人,安納斯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安納斯不說話他就盯著安納斯看。直到把安納斯看的臉紅,“你,你能不看我嗎?”
利瑟立刻搖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不能。”
聽到這話,安納斯頓時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