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榮華撇了撇嘴,說:“兩個白癡,老天保佑他們鬥到不死不休。”
山竹無奈搖頭,說:“姑娘,白公子和主子這回可真要鬥到你死我活了。”
“出什麼事了?”沈榮華臉色一變,急切詢問。讓他們鬥到不死不休隻是她的一句玩笑話,這兩人雖說有時候都讓她恨得牙疼,但她可不盼他們有任何閃失。
今天一大早起來,光顧跟連成駿吵架,昨晚的事到底進行得怎麼樣,她也沒顧得上問。長花胡同逛了一趟,卻沒看上五皇子的好戲就睡著了,真是遺憾。白瀧瑪為什麼會跟連成駿結下不死不休的仇,她也不知詳情,想想也是懊惱。
“姑娘,你就別問了,那事……我家主子不願意讓你知道。”山竹抓著自己的頭發,很難為情,白瀧瑪和連成駿為什麼結怨,她也是剛聽蛇白說的。
“憑什麼不讓我知道?他以為他是誰?我可是、可是出了銀子的。”沈榮華很想說自己是嫖客,昨晚沒覺得,現在想想,這重身份真是好說不好聽。
“山竹,趕緊帶她離開。”一個身材高挑、軟腰肥臀的女子推門進來,冷冷掃了沈榮華一眼,又說:“帶她從後門走,蛇媽媽在長勝胡同口接應你們。”
“好,我們馬上走。”山竹扶沈榮華下炕,整理好她的包袱背在肩上,又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才怪笑問:“蛇白,你昨晚是不是得手了?”
“趕緊滾蛋,少說廢話,走。”蛇白語氣生硬,看向沈榮華的目光很不友好。
“才卯時正刻,這麼著急麻慌的幹什麼?”山竹很不到答案,有些不甘心。
“五皇子分派到長花胡同周邊的那些侍衛中了迷心散,藥效已過,馬上就會清醒。五皇子和四名親衛一夜未歸,一會兒不挨家挨戶搜人才怪。”蛇白斜了沈榮華一眼,又說:“磨磨蹭蹭的,要是真被官府抓去,還不是給主子找麻煩。”
“我們走吧!再耽擱下去,說不定真會遇到麻煩。”沈榮華穿好鞋子,頭未梳、臉未洗,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整理,就拉著山竹往外走。蛇白對她不客氣也正常,對於暗衛組織來說,她是外人,又不會武功,出了事,隻能麻煩別人。趁現在還未事發,早早躲開這是非之地,不跟不相幹的人較真,也是聰明之舉。
蛇白輕哼一聲,沒再說什麼,快步走到她們前麵,領著她們從低矮的後門離開。在破房歪牆之間七拐八繞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繞到了另一條胡同。蛇白跟山竹交待了幾句,就躍上的房頂,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這是長勝胡同口,離蛇媽媽的落腳點還有幾十丈,姑娘先歇口氣吧!”
“這裏應該沒事了吧?”沈榮華警覺性極高。
“沒事了,就是搜索這一帶的胡同,一時半會兒也搜不到這邊。”山竹扶住沈榮華的手臂,說:“姑娘別跟蛇白計較,她對誰說話都不客氣。”
沈榮華笑了笑,說:“她怕我們惹禍上身,催促我們盡早離開,是好意。她認為我是大家小姐,肯定弱不禁風,會麻煩不斷,是她不了解我,我又何必計較?”
“姑娘真是通情達理,難怪我家主子……”山竹捧出一張笑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