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永璡真不是東西,恨極了,我把萬家上下全閹割了,讓萬氏一族斷子絕孫,再問他們賺這麼多銀子百年之後給誰用。”唐璥恨恨咬牙,以萬家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當笑料,又破口大罵萬永璡,簡直尊貴掃地,顯然是恨極了。
沈榮華想走,聽他們提到萬家及萬永璡的事,就停住腳步,靠在牆上偷聽。
燕四輕哼一聲,說:“萬永璡打理皇上的私產,包皇上穩賺不賠,又幫吳太後和顧皇後經營商鋪,也讓她們賺了不少銀子,這不是變相把真金白銀送到皇上手裏嗎?現在連皇上都稱他萬總管,他沒入太監的道兒,一不小心成了太監,倒做起太監的事了。萬家人善經營,這才幾年,連番邦客商都知道他的大名了。他接連幾次出海,連海路都攏到了他手裏,有皇上撐腰,哪個商家敢不買他的帳?”
“聽說萬永璡很低調,除了進宮伺候皇上,向吳太後和顧皇後交帳,到商鋪裏巡視公幹,就是悶在家裏,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麼。皇上很信任他,連皇上身邊的暗衛他都能調撥,想討好皇上的臣子找他牽線的也不少,他幫的卻不多,連沈家人他都不幫。要說他也算個能人,隻是有一樣不如人,天天鬱鬱寡歡,也值得同情。”說話的燕十三,這人年紀不大,倒是一個爽朗實在的人。
“十三老弟說得不錯,他無法享受男人樂趣,不知心裏有多麼難受呢,他不憋在家裏,出去丟人嗎?”唐璥冷哼一聲,說:“去年一年,讓他弄得我損失了至少十萬兩銀子,他卻賺了一大筆,我可是恨透了他。現在想想,我恨他一個廢人幹什麼?他斷子絕孫,我兒女成群,他銀子再多有什麼用?我該同情他才對。”
燕七咂舌感歎,說:“聽生意場上的老人說,憑萬永璡現在經營的生意以及他控製的商路,不出三年,他將成為盛月皇朝最富有的人。我也納悶,他一個無根的人,連個繼子都沒有,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難道等死後帶到棺材裏去?”
燕四不服氣,輕哼說:“他就是再富有,實力和根基也無法跟我們燕家比。”
唐璥和燕家兩兄弟都認同燕四的話,幾人都笑話萬永璡,自然也互相恭維。
“年前,因為番邦那艘商船的事,他張口就跟我要五萬兩銀子。我父王說他是皇上身邊的人,讓我給如數他,我自是舍不得,就去求他罔開一麵,給他三萬兩。他不答應,我就托人找了承恩公說和,沒想到他直接把承恩公帶去見吳太後了。最後,承恩公被吳太後罵了個狗血噴頭,還跟他道了歉,也不敢管我的事了。”
唐璥憤憤冷哼幾聲,又說:“北寧王府是萬永璡的外祖家,我的一個側妃也出身北寧王府,論起來,我和他也算親戚,可他卻一點情麵也不給。我也看出來了,他不會買我的帳,我就隻能讓他掐著肚子,上不來,下不去,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跟他分銀子,他還想拿大頭,又不知他喜好什麼,真是塊難啃的骨頭。”
“那世子爺想怎麼做?”燕十三心直口快,直接提問了。
“唉!如今我也隻能另開新路了。”唐璥停頓片刻,又說:“不瞞諸位,我此次來與你們會麵,就是想租用燕家在盛月皇朝境內的商路,尤其是直通東韓國的海路。把銀子讓燕家賺了,我又不用看萬永璡那閹貨的臉色,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