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了,趕緊把新娘背起來。”
“是呀!這裏地方大,背著繞一圈需要至少需要半個時辰。”
“沒事,我腳程快。”連成駿蹲下身,喜娘扶著沈榮華爬到他背上。
“好了,慢慢起來。”喜娘為沈榮華整了整衣服,又高聲唱道:“新娘子,你記住,跟著新郎走,榮華富貴在前頭,跟著新郎走,兒孫滿堂在後頭,跟著……”
連成駿背著沈榮華走出房門,一邊走一邊吃吃發笑,眾人都以為他樂得合上嘴了,隻要沈榮華知道他笑什麼,在他腋窩下捏了一把,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氣。
“娘子,你來南安國這幾天,長得沒有十斤,也有八斤,真是享福了。食物是人家的,身體是自己的,就是再恨吃食香甜,也別跟自己過不去,你說是不是?”
“……”
“娘子,我快背不動你了,要讓別人知道你白吃白喝就長這麼快,肯定……”
“閉嘴。”
“娘子,我說的是實話,你想……啊——啊啊——”連成駿一邊叫一邊跑起來了,半盞茶的功夫,就把迎親和送嫁的人都甩到了後麵。
好在沈榮華居住的這座院子大,宅院散落稀疏,甬道也寬,要不這麼多人都加快了腳步,不擁擠混亂才怪。除了兩個喜娘,眾人看到連成駿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也就不追了。讓他再興奮飛奔最後一次吧!以後怎麼跑都由不得他了。
“你還不慢些,你想顛死我嗎?”沈榮華緊緊趴在連成駿後背上,被他顛得氣喘籲籲,隻怕被顛到地上,成了有史以來最糗的新娘。
“不不不,主要是你的手,你捏的那個地方太太太敏感,我……”
連成駿最怕有人捏他腋下的軟肉,那地方對疼、癢都反映得最為強烈。尤其是沈榮華的纖纖玉指,看似柔軟,力氣卻不小,輕輕一捏,由輕到重,肯定讓他銷魂不已。剛才,他叫得聲音那麼大,腳步那麼快,就是沈榮華在捏他的腋下軟肉。他之所以跑起就停不下來,是因為沈榮華的手由腋下向前胸移動了三寸。碰到了一個柔韌凸起的小東西,沈榮華那略帶毀滅性的陰暗心思就大白天下了。
“這麼小的豆豆也……”聽到後麵有腳步聲跟上來,沈榮華不敢再說,手也規規矩矩放到連成駿肩膀上,“別再顛了,慢些吧!要不我就……”
“娘子,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別說不吉利的話,我絕不會害你,充其量把你顛得昏頭轉向,嘔吐不止,讓你來生來世都記住今天,啊啊——我不……”
連成駿自幼練武,可背著沈榮華在這宅子裏一圈繞下來,也紅頭脹臉、大汗淋漓了。好不容易把沈榮華塞進轎子,他喘了口氣,上馬都不利落了。白瀧瑪兩指拈起白色紗巾,笑得很陰險,又狠狠奚落了他一番。逗得眾人放聲大笑。
要不是今天出嫁,沈榮華就是撒嬌賣癡、死纏爛打,豁出被白瀧瑪調戲,也要扯下白瀧瑪的紗巾,看看他脖子上的“草莓”是原生的,還是嫁接的。聽白瀧瑪嚷嚷著要大鬧洞房,沈榮華很興奮,到時候誰鬧了誰,還不知道的。
迎親不能抄近路,哪怕男方和女方是鄰居,也要繞上一圈,把路程拉長,這預示了一對新人將在一起走得長長久久。這不隻是南安國的風俗,盛月皇朝及其它鄰國也有這個講究,最喜歡偷懶抄近的人今天也要打起全部精神繞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