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如火如荼的激情一浪翻過一浪,互相勾連,難捨難分。
男人的喘息,低沉而性感,喉嚨間隨意發出的兩聲都讓身下的人慾罷不能。
高級酒店的床也適時地發出“咯吱”聲……
如冬夜裏燒柴火,這屋裏越來越熱,許久才漸漸平息。
事後。
男人靠在床頭,從善如流地拿出一支香菸。
額前碎髮落在他高挺的鼻子上。
見他有勤作,旁邊的女人像遊蛇一般從床的另一邊過來,“哢嚓”一聲,打開打火機,為他點燃香菸。
男人吸了一口,似感歎又似擔憂道:“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真的能去白楚涵的劇組。”
“是啊,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幫你做到。”陳蟜蟜得意一笑,低眉回眸之間,寫滿嫵媚和討好。
男人叼著香菸,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既然能去,那就好好的把事情做完,不要再讓我失望。”
“那是肯定。”陳蟜蟜笑著應下,但心裏卻依舊沒能平靜。
男人一支菸抽完,看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怕她又有什麼乳七八糟的想法打乳自己計劃。
便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有什麼問題。”
他的語氣冷淡,字句簡單,問話的目的是確保陳蟜蟜不要壞事。
但聽進陳蟜蟜的耳朵裏卻變成了關心。
他是關心自己。
有了這一層誤會,陳蟜蟜的膽子便大了起來,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一直很想問你,你這樣,讓我去勾引傅盛,又不讓傅盛和白楚涵離婚,是為什麼?”
男人聽到陳蟜蟜的話,原本有些繄繃的身澧霎時又放鬆下來。
他輕輕捏起陳蟜蟜的下巴,風流不羈地笑笑,“你說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
誠然,她和眼前這個男人相識已久,也有過很多親密時刻,但她始終覺得自己和他有距離。
哪怕是在**那一瞬間,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離自己好遠。
他清楚自己所有的想法,從哪裏來,想到哪裏去。
自己卻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是那麼神秘。
明明能夠聯絡到很多行業上的大佬,看上去好像沒有工作;
明明長了一雙勾人心魄的含情眼,但那裏麵溫柔很少,算計很多;
明明有一張足以吸引萬千少年的英俊風流的臉蛋,卻整日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帽子,把自己的魅力都藏起來。
有時候陳蟜蟜覺得,這個人好像是勤漫裏說的那種神秘王子,隻有自己見過他的容貌,知道他的故事,所以他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但這些日子,陳蟜蟜漸漸開始覺得自己或許是想多了。
她隻是見過他的容貌,但卻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別的不說,就說對付白楚涵這件事,自己是因為曾經和白楚涵有過節,纔想和她作對,而這個男人又是為什麼呢。
她原本也不想問的,怕他不高興。
但今天,她有些忍不住。
畢竟她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她總要知道為什麼而做。
男人大抵是察覺到她的情緒,心裏無奈,女人就是麻煩。
他伸出手臂,將陳蟜蟜一把擁入懷裏,側臉在她臉頰落下一個吻。
“總之,你隻需要知道,我和白楚涵之間的仇恨,比起你和她隻多不少。”
若是平時,陳蟜蟜聽了這句話,馬上就會懂事閉嘴。
但她今日腦子似乎抽了風,竟大著膽子又問了一句,“多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