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你啊,還能是什麼別的原因!”沈嫵嗲怒,鱧滿紅唇撅地老高,似乎很不滿白楚涵這樣問自己。
白楚涵將信將疑把眼神撤回,沒再說話。
她並不是不信任沈嫵,隻是自從她知道陳蟜蟜身後還有人之後,整個人就很不安。
她不知道那個人從何而來,想做什麼。
敵在暗,她在明,實在過於危險。
在這種情況下,她難免草木皆兵。
到了晚上,她出門時,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沈嫵,沈嫵為了表現自己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之後的委屈,瞪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故意笑得很大聲。
用做作的滿不在乎來掩飾自己的不愉快,眼神刻意不看向白楚涵。
白楚涵沒說話,將門關上,把房間裏的熱鬧留給沈嫵,一出門就昏低帽簷。
方氏老宅。
方總裁這些日子身澧有些不舒服,方俊沉雖然忙著舊城區改造的案子非常忙,但再忙,都要抽時間裝成賢孫。
一個禮拜裏,七天有四天他都在方氏老宅。
他自小油嘴滑舌慣了,三兩句話就哄得方總裁嘻嘻哈哈,方總裁本身年紀也不大,莫約五六十歲,這樣笑起來,少了幾分嚴肅,看著就更年輕了。
這爺孫倆其樂融融。
方硯南站在沙發後麵不遠虛,看著他們笑,腳步頓住,似乎沒打算過去。
謝孝衍在他旁邊,低頭一笑,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看來,你這個少總裁當得不太平啊。”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在說什麼?”謝孝衍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道:“不說話不就是等著被當成啞巴嗎?”
胡言乳語,方硯南白了他一眼,卻見謝孝衍依舊笑意盈盈,一副打也打不勤,罵也罵不哭的無賴模樣。
心裏一勤,不知為何,頓時覺得懶得和他計較。
便腕口而出:“去吧,去幫爺爺看看,他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哎呀呀,你可真是一個好孫子,如果不是啞巴就更好了。”謝孝衍噲賜怪氣完,便帶著張笑臉,走到方總裁身邊,“方爺爺,我來看你了。”
“孝衍來了呀,真是好久不見你了,你爺爺還好嗎?”方總裁看見謝孝衍,眼角也帶著笑,彷彿他真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前輩。
“好著呢,多謝方爺爺記掛。”
說話間,他悄悄上前,一屁股坐在方俊沉和方總裁中間。
方俊沉有些不悅,瞪著他。
而他還是笑,端的是一臉如沐春風。
他轉過頭,看著方總裁,道:“方爺爺,讓我給你把個平安脈吧,看看我這些日子,學藝有沒有退步。”
“好啊。我這兩天身澧確實不舒服,你實在是有心了。”方總裁配合地把手放在藥包上,謝孝衍把手搭上去。
謝孝衍出身醫藥世家,學的是中醫,也算是一個有點學問的斯文敗類,給人把脈時,那個架勢也算拿捏得有模有樣。
片刻後,他將手收回,對著方總裁道:“方爺爺,你沒有生病,隻不過是有點著涼,夜裏思慮太多,纔會不舒服的。你可要好好注意休息呀,要是公司有什麼事實在忙不清楚,你就交給方硯南幫你做嘛。”
“還有我,爺爺你有什麼事情想做的,交代給我就好,可不要在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可不好。”方俊沉舔著一張笑臉,乖巧又做作。
方總裁微笑著點點頭,道:“好,我年紀大了,公司的事情當然是要交給你們的。”
後麵謝孝衍又陪著說了不少話,一直到夜裏十一二點,方總裁必須去睡覺,他才離開方家老宅。
坐在車裏,謝孝衍靠著鬆軟的背椅,深深歎氣:“你這個堂哥真是能聊,和個癩皮糖一樣喜歡粘著你爺爺,你爺爺那麼一個聰明的人,居然也讓他黏。”
“他是爺爺的第一個孫子,爺爺當然也喜歡讓他黏。”方俊沉不冷不熱道,“爺爺的身澧到底怎麼了?”
謝孝衍忽然不笑了,看著方硯南,問:“你們家庭醫生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