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看著桐野，眼神裏三分柔弱七分魅惑。
“桐野，我還是輸給她了。”
這一語落地，她眨眨眼，兩行清淚如雨下。
水打淥了水仙花。
桐野也顧不上擦鞋，走到沙發旁邊，想抱抱她，卻又不敢。
手抬起又放下，最終伏在她膝蓋上，有些無措道：“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替你收拾好她，才讓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柳如煙搖頭，並沒有怪他。
“你已經盡力了，你想了很多主意，是白楚涵太狡猾了，一次一次躲過。”
桐野最怕就是這樣，他寧願柳如煙罵她，也不想柳如煙哭著對他說不怪你。
這樣，他的心會更痛。
會恨自己無能。
“桐野，爺爺死了，他把公司給了白楚涵。”柳如煙雙眼垂淚，“我以後什麼都沒有了。”
“不不不！”桐野慌忙地安慰她，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淚，卻這麼都擦不幹淨。
他心裏更急了。
想抱她，卻又不敢。
他看著柳如煙，一字一句道：“我手上還有張褚，我把張褚給她，讓她退出柳氏。”
“可是……你留著張褚是有別的用虛的……”柳如煙顯得有些猶豫。
桐野看著她，十分果斷道：“有什麼事是比你重要的呢？”
柳如煙眉心一皺，輕咬嘴唇。
那一雙眼睛似乎會說話，把不忍和歉疚表達得淋漓盡致。
桐野隻是含笑，對她搖搖頭。
錦城有幾天沒有出現在白楚涵眼前了，並不是他偷懶，而是百越娛樂吞下黃氏，有很多後續的事情要做。
這些事都是他一個人在忙。
麵對那一大遝厚重的資料，他扶額無奈，這是張褚失蹤以來，他最想張褚的時刻。
明天白楚涵就要去柳氏上任。
柳氏那些董事們各個都是千年狐貍成了精，對於白楚涵這個空降的總裁，早就準備好了一肚子刁難。
為了讓白楚涵能夠順利和他們對打，錦城收集好一係列資料，帶到方硯南的別墅裏，要給白楚涵看。
“老大，這些都是柳氏董氏們的資料。”他畢恭畢敬地把手上的資料遞給白楚涵。
白楚涵接過，沒有著急打開，而是問：“現在柳氏是誰在說了算？”
對於這一點錦城也早就調查清楚，認真答道：“是您的大表哥——柳騰，柳尊總裁很看得起他，給了他副總的職位。”
柳騰雖然柳尊大兒子的養子，但卻是柳尊手把手教養大的。
如果沒有白楚涵，柳總裁這個位置，柳尊大概率會交到柳騰手上。
但，沒有如果。
白楚涵略略點頭，道：“《姑蘇的雪》上線之後，後臺數據怎麼樣？”
說到這個項目，錦城頓時喜笑顏開。
他連連道：“好，那是相當的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劇上到原來黃氏國外的渠道，現在是相當火爆！”
“那就好。”白楚涵略略點頭，頗為認真的看著錦城，道：“特助這件事，還是快點找。”
錦城當然這件事的重要性，他皺眉道：“我一直在找，但是太難找了。尤其是像張褚那麼優秀的人了……”
白楚涵歎氣，她又何嚐不知道。
可是她這盤棋越下越大，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給錦城一個人做，這樣他會累垮的。
不過短短幾天，錦城眼底就一片烏青。
她無奈道：“你盡量找吧，差不多也能行。”
錦城點頭道：“好。”
說到這裏，錦城趕忙拿出手機，想給白楚涵過目一些，他覺得合適之人的資料。
白楚涵的手機卻響了。
白楚涵拿過手機，看了眼螢幕，未知號碼，她劃過接聽鍵，“喂。”
“是我。”
又是那個鬼魅神秘的男聲。
“我知道。”白楚涵將錦城剛剛遞過來的手機還給他，“我早猜到，你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