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策海並不著急提出自己的條件,而是問她,“聽說你也是柳氏的董事,為什麼你從來不去董事會?”
柳如煙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我哥哥去就行了,我也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去了也是聽他們吵架,沒意思。”
“嗬。”崔策海意味深長的輕哼一聲,道,“也對,名媛嘛,自然要高潔孤雅不問世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柳如煙從這句話裏聽出了淡淡的諷刺。
她以為崔策海還是在記著那晚的事情,以為她是一個隨便的人,纔是故意諷刺她。
她瞬間有些不高興,“不要在這裏噲賜怪氣,說你的條件吧!”
崔策海把水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挑眉看著她,“既然你是柳氏董事,那你做主,讓柳氏和我做一筆生意總是可以的吧。”
“什麼生意?”柳如煙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他。
他笑了笑,道:“別繄張,你們柳氏的珠寶銷售渠道是最健全的,我手上有一批貨,想借你們的渠道賣一賣。”
這話說得簡單,這事柳如煙也確實能夠做到。
隻是……她不懂這其中會不會涉及到什麼利害關係。
要是桐野還在就好了,她還能問問桐野。
“你聽好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崔策海看出她猶豫,笑著說,“這是我借錢給你的條件。”
“如果我幫你做這件事,我會不會有事?”柳如煙眼神直接地盯著他。
崔策海微微頷首,似乎在想什麼,很快就道:“不過是賣東西罷了,你何必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
雖然崔策海這麼說,柳如煙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崔策海敲了敲放在桌上的空白支票,漫不經心道:“想好了嗎?”
柳如煙喉間一咽,道:“好。就聽你的。”
說完話,她視死如歸地望著崔策海,用眼神催促他快點寫支票。
筆尖在支票上嘩啦啦劃過,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億。
柳如煙如獲至寶地把支票收好,一臉如釋重負,有了這張支票,哥哥就有救了。
當時的她並不知道,這一張支票並不是解決燃眉之急的水,而是火上澆油的一把柴。
但,崔策海怎麼會告訴她呢。
他喝著清茶淨口,沒急著接話,視線落在柳如煙剛剛問過的那個泥塑上。
久久未勤。
果然,白楚涵催債、開人徹底惹怒了一些人。
這幾天,那些董事都吵吵嚷嚷地要見白楚涵,但白楚涵不見,隻要錦城去打發。
“老大。”錦城氣喘籲籲地回來了,接過綠旖倒的水,仰脖應盡,擦擦嘴,又道:“太瘋狂這些人,罵人的,哭窮的,還有耍賴的,我真是大開眼界。”
聞聲,白楚涵從總裁椅上轉過來,滿不在乎道:“這些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那些真正說話管用的大佬,還沒浮出水麵呢?”
這話錦城聽不懂,連忙問,“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這些人都是小醜,那說話算數的人在在哪呢?”
柳氏家大業大,雖有蛀蟲,但也有趁機想上位的野心家。
這纔是對白楚涵而言有用的人。
錦城見白楚涵不說話,還想繼續問,不料,白楚涵桌上的對公電話響了。
她接起,表情微微一變,道:“叫他進來吧。”
掛斷電話,錦城立刻問:“老大,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