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雅聽到這句話,明顯愣了愣,反問道:“是白楚涵讓你問的吧,嗬,她訊息還真靈通。”
“不是。”
“還說不是。”元容雅顯然不信,“我前腳剛剛去找了方硯南,後腳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還敢說不是!”
錦城扶額無奈,道:“真的不是,是我自己要問的。”
“嗬。”元容雅道,“我知道,你和白楚涵一條心。”
想到方硯南的避而不見,元容雅此刻氣性大得不行,“你怕我和她搶男人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和不和沈甚在一起是我的事情。”
錦城繼續解釋道:“我們總裁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看來,他不該冒失地打來電話,他現在非常後悔。
元容雅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又道,“嗬,你不要再編了。虛偽!”
手機裏傳來一陣忙音。
錦城茫然又好笑地放下手機,看得出,元容雅是真的在生氣。
可他能怎麼辦,他隻是想問問她的打算,看看自己能不能幫著出點主意。
他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元容雅這邊放下手機,依舊是氣呼呼的,她從十六歲開始接手家裏的生意。
那時,白楚涵還沒有進入生意場。
那時,方硯南還在歐洲的黑暗中掙紮出陸。
而她,已經是北城的生意場上得到一席之地。
不論從哪一個方麵看,她都能算得上是成功的生意人,甚至方硯南和白楚涵都要叫她一聲前輩。
可這兩個人,一個避而不見,一個讓小助理都能打電話來嘲笑她。
這算什麼事。
她越想越氣,將手邊的抱枕扔到地上。
小六在一邊陪著,看見她的勤作馬上把枕頭撿起來,走到她身邊,討好道:“哎呀老大,你不要生氣啊,也許錦城說的是實話呢,說不定真是他自己八卦,白總裁人在烏國,不一定訊息那麼靈通。”
“你信嗎?”元容雅瞪著眼睛看著小六。
小六一怔,連忙點頭,道:“我信啊,為什麼不信?”
他一臉純真,不像假話。
元容雅深吸一口氣,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許他問,他是誰啊。”
她不留情麵地翻了個白眼,心裏又想到珠寶晚宴那天,錦城費盡心思攔著她不讓她去找方硯南時的樣子,越想越氣。
從前,她以為方硯南和白楚涵是兩情相悅,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她可以一聲不吭地退出。
但是從珠寶晚宴那天開始,她就知道,白楚涵就是一個眼底隻有利益的人,她和方硯南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利益。
她心裏那一抹不甘冉冉升起,她不願意,把方硯南讓給這樣的人。
小六撇撇嘴,在旁邊道:“老大,其實我覺得吧,這事你確實要快點想清楚要怎麼辦,我看總裁和容總那邊好像都挺看好這門婚事的。”
聽了這話,元容雅頓時泄氣。
起初,她還以為能夠通過自我抗爭換回一席之地,畢竟從前,她所有事情,哪怕是生意上的重大決策,都能自己做主,父母從來不會過多幹涉過。
但這一次,令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父親和母親對她和沈甚聯姻這事,有說不出的滿意。
這種滿意甚至上升到瘋狂的程度,如果不是她一直推腕著不點頭,大概此刻請帖已經發到各位貴客手上。
思及此,元容雅無奈道,“我當然知道要快點想辦法,可情況是,我根本沒有辦法啊。”
小六也跟著歎氣,他知道,元容雅說的是真話。
“怎麼沒有辦法。”一個清冷的男聲劃破空氣裏的無奈。
小六聞聲抬頭望去,好奇道,“你是誰?”下一秒,十分警惕,“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