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國,大山城。
白楚涵一行人已經被董逸舟帶走三天。
豪華大別墅裏,晴喜擋在白楚涵前麵,綠旖小心拽著白楚涵的衣袖。
室內,從門口到樓梯每十米就有一位黑衣保安,他們帶著墨鏡,白楚涵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卻能夠感受出他們的兇厲之氣。
白楚涵問他們,“董逸舟呢。”
沒人迴應。
“他把我請來,自己卻不露麵,這是什麼意思。”
依舊沒有人迴應。
“你們董總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她的語氣不自覺加重。
“白總何必生氣呢。”生意從門口虛傳過來,一個帥氣身影慢慢靠近。
是董逸舟。
他修長俊美,說不出得好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細細端詳。
“真好看啊。”他輕聲道,而後雙指捏起戒指,問白楚涵,“這枚戒指,白總看著眼熟嗎?想要嗎?”
白楚涵看著他,不冷不熱道:“哪裏來的破爛玩意,也拿來我麵前顯擺。”
董逸舟並不生氣,反而頗有些笑意:“唔,這確實是一個破爛玩意。但我以為白總多多少少會有些眼熟呢。”
白楚涵聽了他的話,更是不明白,便問:“你把話說清楚。”
董逸舟放下戒指,歎息一聲:“這是我父親李凱達給你母親柳欣秀的定情禮物啊。”
“既然是柳欣秀的東西,又怎麼到了你手上?”白楚涵十分警惕。
董逸舟淡淡地:“你那麼聰明,就猜一猜,這枚戒指是怎麼到我手上的呢。”
室內光影昏沉,但隨著那人轉臉,卻剎那間滿室生輝,他的容貌真的絕美。
他額間落下幾縷碎髮,將眉眼之間的漆黑神秘增色幾分,蟜美之餘多了幾分俊朗,半點不顯得羸弱。
是了,一個刀尖舔血的人,怎麼會羸弱呢。
他那一雙桃花眼含情流波,明朗清澈,望著白楚涵,道:“白總怎麼不猜,是不想猜,還是猜不到。”
就這樣看著他的臉,白楚涵驚如雷霆轟頂,兩個字悚然而出,猶如利箭劃破死寂:
“是你?!!”
她第一次見到董逸舟就覺得熟悉,那一種熟悉,是來自歲月深虛的記憶。
她幼年在歐洲生活,幾乎是被放養著長大,那時柳欣秀常在家裏約會,她不方便回家,就會在路上閑逛。
偶爾,柳欣秀也會和她當時的男朋友一起,帶著白楚涵一起上街。
有一次,柳欣秀非說一個小孩子偷了她的戒指,而她身邊的男人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把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小男孩按在地上揍。
她曾經想過要去幫助小男孩,但是被攔下來。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她對那個男孩印象不過這麼深刻。
她記得後來,她又見過男孩一次,那一次柳欣秀也在。
好像還是因為一枚戒指,那個漂亮小孩非要說自己沒有拿柳欣秀的戒指,柳欣秀十分生氣。
於是,她和她當時男朋友,解開狗繩,放任瘋狗去嘶咬那個漂亮男孩,而他們兩個人就在旁邊拍手鼓掌。
她還清楚的聽見,柳欣秀的男朋友貼在柳欣秀的耳邊,低聲道:“怎麼樣,這樣你滿意嗎?”
柳欣秀蟜羞點頭,眼神裏全是得意。
往日與今日交疊,那種淚痕滿滿的臉和眼前這張絕美的臉交疊在一起,實在相差過大,不怪白楚涵認不出來。
此時,眼前這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捋了捋鬢邊碎髮,淡淡道:“看來,你見到我,很驚訝呀。我當時可是說過,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