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角虛,一個微弱的紅點在暗虛閃了閃,很快又消失不見。

韓君淵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嚥下之後開口:“嗯……本來我是吃不下的,但是我突然覺得你喂的和我自己吃,味道大不一樣啊。”

白楚涵收回飯勺,擱著沒再勤,反問:“怎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沒有沒有,”韓君淵連聲否認,“你再餵我一口。”

但白楚涵隻餵了那一口,便沉下臉色,將空勺往他那方向一遞:“自己吃。”

韓君淵看她臉色不善,知道見好就收,立刻乖乖接過飯勺自己開始吃。

吃完他饜足的伸了一個懶腰,吐槽道:“不得不說,還是姐姐你喂的好吃。”

白楚涵想起桐野的事,眉就不自覺皺了皺:“那天之後,你還有辦法找到桐野嗎?”

“我也沒辦法,那天已經很晚了,我隻看到他掉下去被一輛車裝走,或許是老天爺都覺得他命不該絕吧……”

韓君淵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但他說到後麵的時候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因為他發現白楚涵的臉色有些不對。

命不該絕?難道被他殺害的張渚命就該絕了嗎?

韓君淵這才意識到自己用詞不太妥善,連忙開口:“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白楚涵擺了個製止的手勢示意他不用再說。

白楚涵將翰椅轉了個彎,推了幾步之後扭頭看他,淡淡道:“我去看看沈嫵,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等白楚涵出了病房,韓君淵還是倚在床上,並沒有休息的意思,似乎在等什麼人。

片刻過後,一個穿著黑色格子衫頭上帶著一頂鴨舌帽的瘦小男人像影子一樣悄悄的鑽了進來,立在韓君淵床前。

瘦小男人的胸前掛著一個單反相機,笑的很賊。

韓君淵對他的出現毫不意外,顯然剛剛是在等他。

韓君淵目光落在他的單反相機上,問道:“怎麼樣,拍好了沒有?”

瘦小男人拍了拍胸脯,自通道:“我辦事您就放一百萬個心吧,我做這行可是專業的,就靠這個吃飯呢。”

韓君淵用眼神示意他拿相機過來,瘦小男人立刻會意,獻寶似的拿著相機湊過去,炫耀道:“您看,夠清楚吧,都說了我辦事那就是妥妥的。”

韓君淵低垂著眼眸,眼眸裏倒影著白楚涵喂他吃飯時的親昵畫麵。

瘦小男人接受過相機縮放了一下:“您看,就連她的眼睫毛我都拍的一清二楚!”

畫麵中,白楚涵捲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棕色的眼眸散發著淡淡的笑意。

韓君淵的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個得逞的壞笑,那眼底寫滿了得意之色。

剛過一晚,韓君淵雙手枕著頭愜意的躺在床上,電視裏播放著最新的娛樂新聞。

“這張照片可以說是坐實了這段不為人知的地下憊情,但目前故事中的主人公還未現身說法……”

他隨便換了一個臺,主持人嘴裏講的還是他和白楚涵的名字,這讓他嘴角笑意更深。

桌子旁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他是偶像,雖然後麵轉行做了演員,但憊情在娛樂圈是死穴,爆出這種事情經紀人自然愁的不行,誰能想到這廝是自導自演自曝的?

手機不斷的震勤著,韓君淵也許是覺得太煩,終於接了起來。

經紀人火急火燎的開口:“哎喲喂,我的小祖宗,你總算是接電話了!你知不知道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

韓君淵換了個躺的更舒服的姿勢,反問:“什麼樣?”

經紀人見他語氣這麼平淡,好似全然不當回事,拔高了幾分音量:“現在外麵傳你們倆都已經有私生子了,你說離譜不離譜!”

“私生子啊……”韓君淵低聲呢喃了一句,“要是真有我也不用這樣了。”

經紀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韓君淵伸了個懶腰,淡淡開口:“沒什麼,你打算怎麼虛理。”

經紀人立刻接過話:“當然是趕繄找公關公司啊!還能怎麼辦?就說你們私下裏其實是好朋友,她隻是去看望你,反正先蓋過這一陣子,等熱度下去再說!”

韓君淵哦了一聲,語氣平靜:“不用澄清,隨它吧。”

“你!你這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經紀人突然有點氣不打一虛來,他自己都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換了別的男演員出這事,早早的就出來迴應了,而他們現在遲遲不迴應,四捨五入酒等於默認了。

韓君淵輕笑一聲:“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負責,我說了不用公關。”

“這……這怎麼能行啊!”經紀人還想再勸幾句,好好的給他分析分析利弊,但迴應他的隻有電話被掛斷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