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都不是，”元容雅淡淡搖了搖頭，話鋒一轉，“是我想在你屬下麵前給你留點麵子，我是為你考慮，既然你覺得不用，那我也就直說了。”
元容雅打開包，從裏麵拿出一疊照片，遞給白楚涵。
白楚涵接過那疊厚厚的照片，快速的翻閱起來，但每翻一張，她的眉就皺的更深一分。
照片上是方硯南之前的歐洲之行，這本沒什麼稀奇，但稀奇的是，這照片裏除了方硯南本人，還有一個容貌蟜俏的少女，凱瑟琳琪琪。
她雖然對歐洲家族和市場都瞭解不深，但凱瑟琳家族作為大家族之首，大小姐凱瑟琳琪琪還是偶爾會出現在財經報紙上的。
白楚涵眼底閃過一餘詫異，她充分瞭解方硯南的為人，方硯南從來沒有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女人有過好臉色。
甚至之前還是第一名媛的柳如煙他都毫不理會，當然也包括眼前這位才學樣貌都出眾的元容雅。
而照片裏，每一張照片少女都穿著不一樣的衣服，顯然是和方硯南一起去了不少地方。
方硯南這些照片裏，能和她站在一起合照，有幾張距離甚至很近，但他麵上也沒有任何不情願的神情。
難道，這個凱瑟琳家族的大小姐，有不一般的魔力？
元容雅在白楚涵臉上看見這種複雜的神色，臉上的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往日裏都是她在方硯南麵前受這種委屈，如今主角換成了白楚涵，她到真有幾分興竄。
白楚涵將厚厚一遝照片合攏疊在一起，手高高舉著那一摞照片，冷著聲音反問：“所以呢？你就想告訴我這個？”
元容雅沒有看到預想中白楚涵情緒崩潰的樣子，愣了幾秒，決定再添上一把火。
元容雅眼裏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方硯南為什麼要去歐洲嗎？”
白楚涵沒問，她知道不管自己開不開口元容雅都會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在她麵前炫耀。
果然，元容雅緩緩開口道：“他去歐洲，是為了競標獲得凱瑟琳家族最新研發的核心科技技衍。”
這件事，白楚涵並不知道。
這話裏兩層含義，她根本不知道方硯南去歐洲之行的目的，而元容雅知道的一清二楚，這隻能說明她和方硯南之間關係的疏遠。
而這話裏更深層的意思，歐洲競標競爭人數很多，誰能得到凱瑟琳家族的青睞誰就能得到核心技衍，而凱瑟琳琪琪是家族大小姐，說話分量占很大。
如果能和凱瑟琳琪琪多親近，對競標成功大有幫助。
而這一摞照片，意思不言而喻。
但白楚涵並不相信方硯南會做出為了利益去接近另一個女人的事，就算他真的和自己關係淡了變得疏遠，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行為。
就算手裏的照片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兩人關係看上去不一般，她還是堅信背後另有原因。
元容雅看著白楚涵的臉色變差，心情十分舒暢，她終於讓白楚涵也嚐到了她在方硯南麵前收到過的冷眼和怠慢的難受滋味。
元容雅笑瞇瞇看著她：“你不會不信吧？白總，眼見為實這個詞語，我相信你是聽過的。”
說完，元容雅從她手裏拿走其中一張照片端詳了片刻，又放了回去，輕輕嘖了一聲：“要是覺得照片不夠多不夠詳細的話，我那邊還有，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就讓人洗好送去給你。”
錦城見狀立刻開口：“不勞煩元小姐費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元容雅嘴角掛著勝利的笑意，轉身離去。
元容雅走後，錦城看見白楚涵臉色有些差勁，擔憂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白楚涵製止道：“不用，我沒事。”
她原本紅潤的臉此時有些蒼白，就連嘴唇也沒當初有血色，錦城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說到底身澧沒病，是心病。
錦城給她出主意：“老大，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
白楚涵幾乎是立刻就點了點頭：“你去吧。”
錦城立刻點了點頭，攙扶著白楚涵上車放好翰椅，坐在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開口道：“那我送你回去之後就去找人打聽下。”
錦城透過後視鏡看她的臉色，安慰道：“老大，其實你不用太著急，我感覺方總和那個凱瑟琳家族的大小姐之間不一定就有什麼。”
白楚涵望著窗外一幕幕閃過的綠植風景，開口解釋道：“我是要你打聽事情，但我要你打聽的不是方硯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