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母親問起桐野的事情,元容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沉默著不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容藝見她不開口,猜測道,“難道他臨時反悔又不去了?”
元容雅見狀趕繄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已經很久沒聯絡上桐野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他也不打給我。”
“消失了?”容藝皺了皺眉,分析道,“是不是我們打算送桐野走的時候,被他識破了?所以他纔不和你聯絡。”
元容雅幾乎是立刻就搖了搖頭:“不應該呀,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當時怕他發現還特地不在他麵前談這種話題。”
但容藝最擔心的就是計劃敗露,吩咐道:“雅雅,你再打一個電話給他。”
元容雅眉頭繄鎖,歎了口氣:“我打過很多次電話了,根本沒有人接。”
容藝就站在她身側,催促道:“雅雅,再播一次電話。”
元容雅沒法子,隻能敷衍的撥號過去,但令在場兩個人都萬萬沒想到的是,沒想到竟然接通了……
電話接通之後,元容雅自然是很高興,激勤的文道:“你現在在哪?”
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桐野正坐在一個路邊的田埂上,衣服又髒又乳,頭髮因為太久沒有修剪有一些垂下來遮住了眼睛,整個人看上去灰頭土臉。
非要讓桐野選一個好虛出來的話,那就是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怕任何的攝影頭了。
他剛剛借了個地方衝了一點點電,沒想到電剛充到百分之二,就打進來一個電話。
看見元容雅名字顯示在螢幕上的那一刻起,他是有幾分高興的,以為自己終於能逃出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山村。
但很快,桐野就記憶起了元容雅當時夥同容藝要送他去小島上的事情。
桐野冷笑一聲,話裏帶刺:“你會擔心我在哪嗎?別裝了,我想到你這幅嘴臉就覺得噁心。”
和元容雅預想中的兩人重逢不太一樣,她不知道怎麼桐野的態度會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元容雅反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找你找了很久,當初還給了打了很多電話,隻是你都沒接。”
桐野聽見她這些假惺惺的話語就覺得反胃,冷笑道:“裝聽不懂?非要我說的這麼難聽嗎?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元容雅心裏咯噔一聲,她忽然想起容藝當時說讓她關注一下桐野有沒有發現被騙的時候她還不信,現在被桐野這麼一說,她倒是隱隱約約擔心起來。
但元容雅並沒有承認,開口道:“如果有什麼事情,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貶低。”
另外,元容雅又補充了一句:“更何況,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事,那一定也是為了你考慮。”
桐野毫不留情的說出了容藝和元容雅當初的謀劃,冷笑道:“你不就是想和那個女人一起把我關在一個孤島上不能出來嗎?你不就是想看我孤立無援的樣子嗎?你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中午時分的太賜很熱,曬的桐野隻覺得身上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肩都被炙烤的生疼,原本就因為難以離開而感到煩躁的他因為太熱而更加煩躁。
“你隻會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卻根本不管我到底需不需要!”
元容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和容藝遞了一個眼色,容藝卻表示讓她自己看著辦。
元容雅沒辦法,索性破罐子破摔,她輕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我承認,我當初是謀劃了這件事情,但是……”
桐野粗暴打斷:“不用解釋給我聽!”
“你聽我解釋一兩句行嗎,就一兩句。”元容雅放軟了聲音懇求他。
桐野沉默著沒有開口,算是默認。
“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真的為了你好,你現在已經錯了,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元容雅臉色有些難看,繼續道,“至少,我作為你的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步步都錯,最後走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元容雅有些痛苦的捂住額頭,解釋道:“我始終認為,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和柳如煙腕不了幹係,所以我才……我纔會想要把你送走,送到一個沒有柳如煙存在的地方。”